董承一听浑身一震,连忙假装将汉献帝扶起来对着诸位说道:“陛下以酒醉,我先送陛下回去休息,各位可以随意。”
说完董承就架着汉献帝离开酒席,一路护送到寝宫里,可是不管董承怎么做,身边始终有一干小太监们跟随着,好不容易将汉献帝假装放在床上,那些小太监们依旧不肯离去。
董承身为国舅自然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不由得喝到:“陛下醉以至此,还不去准备醒酒汤来。”
这一下,那小太监没办法了,只得转身离去,汉献帝连忙将自己的玉带解下来塞给董承手中,细声说道:“密诏在此,国舅回去小心查看。”说完继续装着睡去,原来那小太监已经端着醒酒汤返回,董承见密诏以到手就借故把其余的任务交给那小太监,自己也转身离去返回自己的府中。
沿途一路,董承都不住的猜测密诏的内容,冲忙赶回府中后,关闭好门窗就从怀中掏出那玉带端详起来,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董承索性用匕首将玉带划破,里面露出一张素绢来,隐约可见斑斑血迹,正是汉献帝的亲手血字密诏,密诏曰: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四年春三月诏。”
看完之后,董承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短短百十字,字字犹如利刃戳进董承的心脏,董承怎么也没能想到如今的大汉之主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脑海中随即想象着灭曹之计策,始终是毫无头绪。
忽然外被推开,一人闯入董承视野中,董承慌忙将那血字密诏藏入怀中,不过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被来者看个一清二楚。
“国舅好兴趣,将什么宝贝藏入怀中,不如拿出来让愚弟瞧一瞧。”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董承连忙抬头望去,心中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子服,你真是吓坏我了。”
原来此人正是工部王子服,与董承交情颇为深厚,平时两人相互出入,不需要禀报,可以直接进入府中,犹如自己家中,“兄刚才所藏何物,为何不敢拿出来看看。”
董承听后微微一摇头道:“哎,此事非同小可,子服还是不要参予了。”
王子服听后顿时一脸不悦道:“兄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子服?”
“子服误会也。”董承说罢忍不住又哀叹一声,知道事情藏不住了,便从怀中将汉献帝给予自己的血字密诏拿来出来递给王子服道:“子服自己看吧。”
王子服好奇的接过那血字密诏端详起来,当看到那丝绢上的血字后,顿时大惊,不由得将其拽在手中怒言道:“要杀曹贼,我第一个站出来。”
董承一把将其拉住道:“吾高祖皇帝起自泗上亭长,提三尺剑,斩蛇起义,纵横四海,三载亡秦,五年灭楚,遂有天下,立万世之基业,一直延续至此,如今我大汉先后饱受十常侍、董卓、郭汜、李傕噬残,此刻又出现了一个曹贼,眼看大汉危在旦夕,子服有此心得,真乃国之大幸啊。”
王子服将密诏重新塞进董承手中,双手抱拳道:“吾家祖上历代世食汉禄,岂无忠心,愿意助兄一臂之力,共同诛杀曹贼,此非儿戏,当于密室同立义状,各舍三族,以报陛下之恩。”说完王子服从董承的书桌上取出一副白绢,与董承一起写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