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会怎么做?”尤墨顺着布雷默的目光,转到了替补席上。
雷哈格尔也在做同样的事情,面无表情的目光,看着沉默不语的莱因克。
“我?干嘛今天老是考我?”巴西人显然在这种事情上不爱动脑筋,被问起时一脸的不情愿。
“不考你我考谁?跑道,球迷?”尤墨把目光收回,一脸奇怪地瞧着对方。
拉钦霍蛋疼无比的挠挠头,勉为其难地开口说道:“我的话,大概......对了。会学习boss的作法,继续信任年轻人!”
尤墨不置可否,指着塞斯克一脸茫然的表情,“看,这家伙要被队友传染了。”
场上,20岁的小将右路补防很积极。中路却失了位置。对手迅速抓住空当,一记凌空抽射擦着门柱偏出。
巴西人怔住,好一会,才喃喃自语,“还主教练呢,队长我都干不了!”
“嘿,库卡,在干什么呢?”
尤墨的大嗓门已经很久没有飘荡在场上了,此时在看台上巨大的叹息之后。难得吼了出来。
效果还不错,除了美国人,其它老老少少都瞅了过来。
包括雷哈格尔,莱因克,布雷默。
库卡明显楞了一下,再开口时皮球已经在场地上空飞舞。
“啊,没干嘛,踢球呢!”
让人无语的回答之后。美国人在众人焦点中跑向皮球,起跳。却差了一大截。
汉堡队的攻势依然很盛,凯泽斯劳滕门前又是一阵忙乱后,皮球摆放在小禁区线上,众人松了口气,等待门将开球。
“嘿,塞斯克。你长大了要当后防领袖吗?”
库卡没有像往常一样向中线跑,瞅见一脸茫然的家伙后,大嗓门问候起来。
“啊,那个,没。没想过。”塞斯克使劲摇了摇脑袋,仿佛慢了会被人敲一般。
“听我说,如果想的话,眼前是最好的机会,信不信?”美国人睁大了眼睛,炽热的光芒从其中跑了出来。
“嗯,明白了。不过,你要帮我。”塞斯克猛然一个激楞,脚步停了下来,同样睁大了眼睛。
“当然,下来你请我吃饭就行!”库卡咧嘴一笑,举起拳头,在空中用力挥了挥。
“没问题!”
上半场的后15分钟比赛,渐趋平衡。
汉堡队的场上阵容并不足以稳稳压住凯泽斯劳滕队,士气正盛时猛攻一阵后,发现对手已经慢慢稳住了阵脚,他们于是顺势把阵形回撤,与对手在中场缠斗起来。
库卡画了一个甜美无比的大蛋糕给所有人,结果却没能兑现诺言,虽然后防线的小家伙们都信以为真了。
中场休息,更衣室里。
雷哈格尔面带微笑,一进来就敲在库卡头顶。
“老实说,我也被他糊弄了,思考了好一会‘最好的机会’这种问题。”
库卡龇牙咧嘴地不敢反驳。
“不过呢,有时候注意力一转移,心情就会好很多。这种感觉,就像参加葬礼的时候,一片痛哭声中,你却突然回忆起死者生前很搞笑的一幕。于是,悲痛的气氛被你无视,回忆带来的乐趣让你的心情不再沉痛。”
“生活也是如此,苦难,挫折,失落,是永远的主题,在整个生命长河中,最少要占据一半以上的时光。未来的不可预知性,让我们把悲观的情绪放大,沉浸在眼前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生活中,有这样一群家伙,他们把‘信以为真’解释成‘只要你一直相信,它就是真的。’我一开始挺瞧不起他们的,觉得任何事情没有充足的准备,足够的实力,哪儿会有那么多奇迹砸在头上?”
“后来,有一个家伙出现在我面前,一脸惊讶地朝我嚷嚷,‘你不信吗,升班马横扫一切的神话?’”
“开始我当然不信了,连打赌的念头我都没有。还好,幸亏我没和他打赌,不然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输给一个小家伙可真够没面子的。”
“好了,故事讲完了,下半场大家继续努力。”
雷哈格尔推门出去好一阵子了,更衣室里依然安静的只剩时钟“滴答”作响。
瞅着时间快到,布雷默起身,伸了个懒腰。
“boss太糊弄人了,也不讲讲战术。你们呢,爱听故事还是战术?”
“真没劲,这么快就把故事讲完了,简直不过瘾!”
塞斯克跟在他身后,同样伸了个懒腰。
“是啊。”身后的家伙们纷纷起立,一个个懒洋洋的,仿佛看了一场没有结局就散场的电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