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款员无比尴尬,胥辞对她笑笑,“她脸皮薄,见谅!”
那小丫头,在感情方面本就单纯得不得了,大庭广众被这么误会,会炸是正常。
原本,俩促销员的话已经让她臊得不行,再被他充傻装楞气了一下,最后又被这明晃晃的赠品刺激,会瞬间变成一只炸毛刺猬,并不奇怪。
“那……这个……”
收款员把手里那薄而轻巧的小东西往他面前递了递,连胥辞这大老爷们都对她们这种锲而不舍穷追猛打的推销方式敬谢不敏,何况文苒那丫头?
他摆摆手以示拒绝,迈开大长腿追着文苒的身影走了出去。
文苒提着药袋上了车,胥辞随后而至。
对着胥辞,文苒是藏不住话的。
他才关上车门,小丫头就噼哩啪啦对着他开火了。
“胥总今天是不是被戏精附体?先是在医院门口扮雕像后在药店里扮新婚男人,戏好人帅可值万千掌声,待会回去我用胡萝卜雕个小金人颁给你?”
最可恨的是,她被臊得脸都能烙饼了,他不仅不救,居然,还配合着那些店员演戏!
胥辞定定地看着她,“生气了?”
一个人演戏,不是为了自嗨,而是为了那个他想要得到注意的观众的关注甚至是欣赏。
很显然,胥辞成功地得到了文苒的关注,但欣赏嘛,就谈不上了。
当然,在胥辞看来,他并没有演戏,他敢对天发誓,他刚才在药店里对店员说的,对文苒说的,句句属实,绝非虚言。
只不过,带了误导成分,有着极大歧义,也是事实。
文苒简直要被气笑了,她大大方方地点点头。
“是的,刚才好想咬死你!我和你,根本不是新婚的关系,你干嘛说那样的话误导她们?”
文苒不是小气的人,只要不是原则上的大问题,就算是真的气,也是来去匆匆那种。
而且,她坚信,有些话,不能憋着,毕竟,对方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说明白了,才能减小误会。
“那是她们说的,我可没说!”胥辞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当着文苒的面,胥辞是打死不会承认,被人那样误解,他还蛮高兴的。
所以,让他澄清,那是不可能的!
文苒好想打他!
一直以来,她到底,是那根接收天线接错了?
居然,一直认为他古板正派?
正派个屁!
明明,就是个爱误导人、喜欢歪曲事实的戏精……
“你就否认吧,反正,你就是逗着我玩儿,挺开心的,是吧?”
当然,文苒相信,他绝对是没有恶意的。
所以,她心里的气,其实也就是阵雨一般来去匆匆,对着胥辞怼了几句解解气,再发发牢骚,就啥事没有了。
胥辞见她脸色转好,嗔怪中虽还带着几分小无奈,眼里却已经有了些笑意,很显然,是雨过天晴了。
胥辞心里的雷暴预警改挂天晴,便又正儿八经地对文苒说,“苒苒,别人的话,不必在意!”
文苒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在心里啐了一句。
呸,我在意的,是你说的。
然而,你是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