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推门进来,温宛刚弯腰换拖鞋,温良贵披着件衣服从屋里出来。
“小宛啊,咋回来的这么晚呢?”
“爸,你一直在等我?”
温良贵点头,看了她一眼后,犹豫的问道,“困不困”
温宛猜测她爸爸恐怕有事要问她,于是摇了摇头,“爸,家里有吃的吗?”
父女俩会心的一笑,钻进楼下厨房,温良贵给她做了碗糖水荷包蛋,两人坐在小板凳上说着话。
温宛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温良贵。
“唉!”温良贵一声长叹。
“真是个孽障啊!”抹了抹有些酸胀的眼角,温良贵即可怜懂事的大女儿又痛恨一心想攀龙附凤的二女儿。
“小宛,委屈你了。”温良贵心疼的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这些年来大女儿与他们一家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涌上他的心头。
第二天早上,温良贵假装自己上班后,躲在家附近的一棵大树下,看着妻女三人匆匆出门后,他又悄悄回到家,进入女儿的房间,开始查找温暖的物品。
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温良贵心里愈来愈沉重,温暖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伤害了他们的父女情,心机得有多重才会把痕迹抹的一干二净
一无所获之后,温良贵返回自己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小包袱,展开一看是两件旧衣服,这是当年捡到温宛时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有一双红色的小皮鞋。
想了想,温良贵将包袱包好,装进自己的公文包中。
现在看来妻子对温暖还是糊里糊涂的爱,指不定被温暖一撺掇,就把这个重要的证据给了她。
他不可能让亲闺女的计谋得逞,自己家的丑事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将一切能压下去的火苗都尽量给它熄灭,不能让左右邻居笑话,他温良贵有个趋炎附势,好高骛远的闺女。
一言难尽呐,国人大多在乎别人的眼神,要想活的洒脱,不顾世俗的眼光,大抵是街上那些没有愁事的傻子吧!
做完这一切,温良贵马不停蹄的去汽车站买了一张市里的车票。
他昨天已经算计到温暖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早就跟厂长请好假,他要去见见李龙发,特别是他的太太崔丽敏。
学校里,昨天去参加市英语竞赛的四个人,被教导主任喊到办公室训话,其中周德坤和高二时教温宛英语的刘老师也在。
温宛的眼睛一直偷瞄背着手的陆君,臭小子早上找他上学时,竟然扑了个空,梁中医说他跑完步后直接上学。
到了教室也没见到他,打听同学说他在实验室帮物理老师做实验。
一上午时间过去,要不是学校为昨天的事情大发雷霆,她有可能一整天都看不到他。
“温宛,我说了半天你一直神游太虚,怎么对我的话你很不满吗?”教导主任突然大声训斥她,众人目光扫过来,温宛闹了个大红脸。
“于主任,我没有任何不满。”
“呵呵,温宛,摸底考试时你就爆了个冷门,要不是周老师和刘老师极力推荐你,你以为自己有机会站在光荣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