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没有回答。
傅静姝激将,“小蔓是不敢吗?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的这么生分了?”
沈蔓笑着反呛,“就怕是不够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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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坐在车里发了会呆。
傅静姝这么热络的邀请,必定有诈。
还是不去为好。
打开邮箱,找出寒亦风发来的地址。
输入导航,确定出发。
启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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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避暑别院门口。
沈蔓和寒亦风碰面,寒亦风带了不少人。
“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寒亦风莫名兴奋的松筋骨,“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让靠谱的人盯着,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沈蔓性子减慢,对于寒亦风这种风一般的个性真没有办法欣赏。
清冷的眸光淡淡扫过他的脸颊,“我必须完全掌控盛先生所在的位置,务必确保他的安全,不然……盛叠锦一定会跟我们没完。而且,你的小师妹也会为此很愧疚,然后,你也会很倒霉。”
寒亦风,“……”
“你在这看着?还是和我一起走一趟?”
沉默了好一会,沈蔓望着中式庭院的深宅高墙,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半晌才响起清冷的声线。
寒亦风侧身,凝眸望向沈蔓轮廓分明的侧脸,点头,“人已经安排妥当,幽冥的人看着呢。霍夫人的人也已经被我们控制……”
话说到一半,寒亦风终于明白过来,“你是想明天生日宴会开始的时候,再动手?”
“不!”
沈蔓蓦地的转身,眼睛里透着一抹诡异的光,“我只是想送份大礼给霍夫人。”
让她也尝尝,当初那些刻骨剜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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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空染上炽烈的火烧云。
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绮丽的光芒中。
繁华易逝,天光在绚烂的晚霞着锦下,飞速的暗下去。
与此同时,十洲国际酒店,璀璨的灯火无缝切入。
十洲国际顶层,总统套房内。
寒衍照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着身,绅士的绕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只见一身倩影,静静的伫立在落地窗前。
水晶灯隐隐绰绰的光打在她如雪一般的肌肤上,倒是莫名勾勒出几分冷艳的味道。
寒衍照从来不问她为什么,更加不会质疑她的决定。
只要她开心,愿意配合治疗,愿意欢换心,愿意活下去……就好。
璀璨的星空,加上奢华到极致的钻饰,她一定会成为今天宴会上最闪耀的焦点。
星空这件礼服,是IRIS的出品。
但是寒元夕身上这套钻饰,寒衍照却觉得眼生。
IRIS的设计,向来简约大气,给人气势磅礴的感觉。
可是这一套繁复奢华,这种生堆硬砌的华贵,完全不是IRIS的的风格。
美则美矣,美中带俗,并不适合寒元夕纯粹的气质。
“阿照,你说,要知道我一开始就是有目的靠近他身边,他会不会生气?”越是距离生日宴开始,她越是紧张。
指尖硕大的钻石戒指,硌的掌心疼。
寒衍照认真的想了想,坚定道,“我……不会。”
寒元夕叹息。
半晌,才遗憾又纠结道,“你是想告诉我,如果是你,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对我生气是吗?”
寒衍照瞬间回复,“是。”
“可你到底不是他,况且,你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寒元夕连连叹息,她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霍裴沣几次三番的试探她的秘密,可她从来没有承认她是有秘密的。
而今天,却要在他的生日宴,揭开全部的秘密。
好的,坏的,他愿意相信的,他怀疑的。
师傅已经下了最后的命令,这是她任务终结的最后一场戏。
结果是未知的。
惶恐也是未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接近,寒元夕却越发觉得紧张的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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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门锁“滴答”一声。
有人刷卡进来。
寒元夕转身回眸,只见沈蔓穿着一身雪白的斜肩礼服,露出漂亮的锁-骨。
耳-垂坠着的细长的钻石耳线,只带了一只在没有斜肩遮挡的肩-头,熠熠生辉。
音色的细带高跟鞋,脚指甲涂着是艳红的指甲油。
越发承托的一双-玉-足-如凝脂一般。
沈蔓摇曳着走进来。
“寒先生,方便我和小夕单独聊两句吗?”
寒衍照看了看寒元夕,见寒元夕点头,他才转身走向客厅和进门的隔断后面。
见人走开了,沈蔓才笑着问,“确定这样做不后悔吗?”
“没有经历结果,怎么知道会不会后悔呢?”寒元夕皱眉,声线语调,并没有先前那般肯定,“这是我最初的任务,既然结局不能圆满,至少做到有始有终。”
沈蔓颔首,笑意盈盈的看着寒元夕,“其实,现在这样未必不好。”
寒元夕意外的看着沈蔓。
沈蔓笑着继续,“置之死地而后生,凤凰浴火涅槃重生。既然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就让这个错误尽快的结束。”
“只有结束了,才能重新开始,不是吗?”
沈蔓的话音落,寒元夕瞬间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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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洲国际酒店,宴会厅。
陆璐负责在门口管理宾客签到的事物。
内场的事情,由沈蔓亲自料理。
在这种场合,碰到霍裴江并不意外。
不过,霍裴江身侧的女伴,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程孜。
沈蔓还以为那件事以后,他们就闹掰了。
谁知道,霍裴江不仅带程孜出席家宴,指尖的鸽子蛋,也是熠熠生辉,闪的人睁不开眼。
素未珠宝的高定款,顶级的钻石,价值不菲。
程孜挽着霍裴江的臂弯,走到沈蔓面前站定。
眸光有些不自然。
沈蔓一脸无所谓的笑着打招呼,“霍总和程小姐,看来是好事将近了。如果有需要,我很乐意为两位策划一个难忘又浪漫的盛世婚礼。”
程孜微笑,笑容中不免有些尴尬。
不管在什么场合,程孜在沈蔓面前,总是自信缺失。
尤其在霍裴江答应了沈蔓要娶她之后,沈蔓这两个子字,就像是梗在她喉咙里的一根刺。
拔不掉,又不能全然不在乎。
“我听裴江的安排的。”程孜浅笑着,把问题抛给了霍裴江。
霍裴江扬眉,说的却是别的事,“我听说,沈总离婚了?”
“霍总很希望我离婚吗?”沈蔓微笑,指甲嵌进掌心,微微的刺痛让她清醒的克制住,一巴掌扇向霍裴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