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后的质问，且看常小娥如何作答。

“皇后这个问题不急，我们慢慢地说。诸如大人刚来，有所不知，适才皇后说本夫人买通宫人。”

对着众人说完，她伸手点了点跪着的人证，又说：“那就说说，其三，人证。涉事的宫人一个死无对证，一个屈打成招，再一个打我等一进宫就抱着安夫人喊柔夫人······麻烦唐太医把最重要的一个人证，凤藻宫的管事太监，救醒。”

唐壅去看了看，开始动手，一针扎在太阳穴一针下在人中。

路远哆嗦一下醒来，看着众人，有点懵，而后立即跪着爬到前面，磕重头叫屈：“请皇上圣裁，请师父相信小路子，奴才绝无不忠不孝之心，奴才真的没有接应小南姑娘往凤藻宫里带这些毒物。奴才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本宫问你，那这些鬼东西是怎么爬到凤床上的？”

“恳请娘娘治奴才失职之罪，但奴才确实不知，昨日当班的宫女景儿临死前一直说自己打了个盹，然后一阵风过，醒后就看见死鼠挂着床梁之上了。奴才立即着人闭宫，捉拿可疑人等，但一无所获。当值的几个宫女太监也已奉命杖毙······”

自太液池风波一事后，虞弄玉就疑心她宫里的管事太监心有二主，昨日逮到了错处，没给李拾面子就一并罚了，太医来报后她知道此事与柔夫人脱不了干系，就叫人一定要审出点东西来，结果路远嘴硬，所以才另外找了个小宫女。

此下路公公话一说，众人知道了，这桩公案，案发于昨日，已经被皇后打死一批了。

路远声音越来越小，虞弄玉的脸色越来越白。

而另一个当事人，柔夫人笑得越来越得意，又听她说到：

“接下来如果本夫人没有推算失误，那就是正巧这位负责解剖的何太医，告诉皇后，此物是有人特意豢养的。于是就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上门找了一通证据，今日就等着问罪本夫人。”

埃玛，兜了这么大一圈终于把小贱人的小算盘拎出来了。

“那么现在皇后的指证是不是无效了？京兆尹大人。”

被柔夫人点名的京兆尹偷偷看了紧了眉头的天子，又看看冷眼的战王，心底大骂今日到底是倒了什么血霉。

他战战兢兢地回到：“没有人证，但这物证······”夫人也承认是你养的。

到底是臣子，向着的还是皇帝。

她哼了一声，挑了秀眉：“这物证，即是本夫人要告皇后偷盗的物证！”

虞弄玉被一激，当下反驳：“本宫贵为一国之母，偷你？犯得着吗！你这是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不是偷？那请皇后明示，本夫人府上的小萌宠怎么进你宫里的？！”

一听小萌宠，高湛不厚道的笑了，暗中对夫人竖了个大拇指。

虞弄玉：“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

不理皇后，她继续说：“刚才唐太医所说，这毒虫都是本夫人辛辛苦苦喂养的，你们可知养成这样，要花了多少银子。”

大胆猜，猜中有奖。

众人：柔夫人养一窝蛇鼠当萌宠，重口味；宠爱柔夫人的战王，一定重口味！！

何大人小声一句顶多十两。

“十两？非也非也！”

她伸出食指左右摇晃，公布答案：“一日百金。”

众人哗然了，大叫奢侈，百金是普通人家三年的用度了。

“不要急，你们可知这药丹若是成了，本夫人一枚药丹能值多少银子。”

你们再猜，此下无人敢说话了。

“一枚万金。”识货的是唐壅，回到。

答对了！

柔夫人拍手道：“正是。那么请问皇后，您是缺银子用呢还是单纯想坏了本夫人的财路？”

虞弄玉没忍住，一个白眼：“笑话，本宫缺银子花？”

“那就是故意盗本夫人生财的小萌宠咯，故意要坏我财路。”她点着头，清算着“蛇十条鼠十枚。”

一见自家的柔夫人这个神态，高湛知道某人要遭殃了，果见她突然指着皇后大叫一声：“赔钱！二十万金珠，一粒都不能少。”

哈哈哈哈，高湛心底一直压着的一股笑意，终于爆发了。

众人傻眼！

敢指着皇上叫赔钱的女人，也估计只能是战王家的夫人能干出来的事。

就连一直看戏的安夫人，手上悬着的茶杯也惊得一松手，落下合盖上了。

虞弄玉一听二十万金珠，连“大胆”都忘了喊，呼了句：“你抢钱阿！”

······

皇上该为自家美人皇后的智商堪忧了，一路被柔夫人带歪，走上败北的不归路，心底盘算等下收拾谁来收此残局。

他看着高湛，高湛也看着他，两人暗中较量。

一个帝王之威，一个天下战神，气场上相差无几，长相像更是难分秋色，用喜欢美人的常小娥的话来说，就是帅得不要不要的，看着就想一把推到。

韩季明：让你的女人收敛点。

高卫湛：让你的皇后聪明点。

“呵呵，你不抢我萌宠，我能抢你钱？”讲道理的柔夫人见事情差不多了，又喊一声：“御史台何在。”

被点名的在殿外行礼：“微臣参加皇上，皇后。”

“李大人，好久不见。”

御史大夫李魁起身微礼：“柔夫人。”

“客套话少说，今儿本夫人要参一本皇后的折子，故意盗窃，意图设计陷害本夫人，离间我夫君扶南王侯对天子的一片忠心，你说本夫人为了天下大义，能不能参中宫皇后一本，陷害忠良，意图魅惑皇上！”

“大胆贱人，本宫什么时候离间······”

皇后是话是被鸿天子一个扬手打断的，他示意堂下的大臣回话。

李魁被小太监找到的时候，就有所耳闻皇上因何事召见，于是早早打下了腹稿。

此下被问又得了圣意，于是摸着胡子义正言辞道：“回夫人，这本，御史台不能受。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皇后与夫人间妯娌的的宫闱内事，臣等实在不好干预。”

虞弄玉见高帽子没有被扣下，松了口气，屁股回到位置上。

呵，又是一个帮着昏君的。

将国之大事说着宫闱妇人间鸡毛蒜皮的小时，不值一提的意思。

你倒是会打太极，将本夫人一把要胡的牌说成炸胡。

她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面，讽刺：“原来御史台也怕得罪了中宫，真是想不到，而今连御史大夫也要看人眼色参本！”

“夫人自重，本朝法规妇人不得干政。”

“说你两句怎么了，说你两句就干政了？许你参本夫人家父的时候不畏你们所谓的‘强权’，现在物证摆你面前，让你参皇后一本，你就怂成这样，要你这个御史台何用，当摆设吗？”

“请柔夫人自重，勿要妄言。”

“自重个屁，老子减肥。”

“你你你······扶南王侯，请管好府中女眷！本大人不和女人一般计较。”

“呸，告诉你，他归我管！”

李大人被常小娥K.O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李夫人犹似哭丧：老爷她连皇后都敢打，你招她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