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的质问,我的情绪已经有些不受控制。
他们的好手断,一步一步的算计,他们的好计策,简直让我怒不可遏,两个如此混蛋的人。
齐展摇头,他苦笑着摇头。
“西媛,别问了,你越问会越生气,你只需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绝没有欺骗你的感情,不就行了!”
“不行,我一定要清楚知道,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压了压火,让自己尽量理智一些。
“好吧,你问……。”齐展伸手做了个请说的动作。
“你的那个公司也是假的了,你的同事,你的出差,你的忙碌,都是在演戏了?”
“名片是假的,公司是叶从澜的分公司,同事是叶从澜的员工,我出差是回上海,忙碌是为我爸爸的事情奔波,这些都是存在的,我不是演员,我不会演!”
齐展他低垂着眼眸,看着地面,此时,他应该没有勇气看我的吧!
我摇头,不会演?也演了,而且演的很好,这水平,能颁个“奥斯卡”奖了,演技高超,滴水不漏。
“那你还有什么不是假的呢?”我质问。
“我的人不是假的,我的心不是假的,我的真情不是假的……。”他竟然振振有词。
无耻者无畏呀,我不由感叹。
辛凌骂他是人渣,还真是贴切的很。
“齐展,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情,你就不会把我送到澜龙园,你所谓的真情,到底是什么,你何必在我面前把自己扮成情种,现在还有必要在我面前装么?”
我语气刻薄,连讽刺带挖苦,我没有必要再给他留面子,因为他根本就不要脸了嘛!
齐展摇头,再摇头。
然后抬眸看我,些许无奈,些许凉薄,些许幽怨。
“西媛,你一定要这样么,你一定要把我逼到你的对立面,你是想要和我彻底划清界限,你是要和我做个了断是么?”
好个聪明睿智的齐展,好个阅人无数的齐展。
你最会洞察女人的心思,也许我一开口,你便知道我想干什么。
是的,你猜对了,那又怎样。
我必须和你决裂,我是有一说一的直肠子,我不善于和人玩暧昧,我没有心思没有时间和你纠缠,即便这个决定很难,即便我要把自己的伤口撕裂,即便那汹涌如潮的回忆让我痛苦不堪,我也要做这个决定,真正的结束这段感情。
齐展早已明了我的心思,他做着最后的努力。
“可是我要告诉你,西媛,不管你是不是要结束,这段感情,在我这里,永远不会结束,我不管你是否心里有我,我的心里永远装着你,你可以不在意我,打击我,但我都不会让你从我的心里拔除,这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你记住!”
我呵呵冷笑:“我管你怎么想,你随便,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展眸色一暗,低了头,不再看我,他的神情落寞,眼眸低垂看着地面。
他的声音低沉淡静:“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过了今天,关于那个局的话题,我永远不会再和你谈,要问你今天就问到底吧,……过时不候!”
好个过时不候呀。
“齐展,我问你,你当时带我离开时,你是怎么想的,你描述的未来,你给我的憧憬,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当我决定和你走,你是不是非常兴奋?大功告成,你是怎样庆祝的?”
我的情绪再一次陷入被动,我的语气,无法平静,我的眼神,充满了愤怒,我不留情面的质问。
“没有什么大功告成,我一路上在想的就是如何告诉你真相,看着你懵懂无知地样子,无情的话我说不出口,可是事已至此,计划到了最后,我就如一个被操纵的木偶,那些既定动作,等着我去完成,而在完成前,我还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动了真情。”
我又要呵呵了,你如此后知后觉么,这样说来,你还是在骗了,你一直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你的骗局中,像个傻子一样的,裸露着纯情。
他妈的,狗屁的纯情。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倒疑惑了,冷冷的追问。
“当你在我掌中瑟瑟发抖的时候,看着你绝望的样子,我的心痛到了骨髓,我恨不能代替了你去,让我替你去死我也愿意,我恨我自己无能,我恨自己不够强大,当我恨不能撕碎自己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已经爱上了你!”
MYGOD,如此的后知后觉,那我前面都是在自作多情了,或者说我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
他用的是手段,而我把手段当做了真实。
他的第一次吻,在星空下的动情放纵,完全的交出自己,不设防的和他离去,我彻头彻尾的就是一个傻逼,大傻逼。
齐展继续说:“也许我早就爱上了你,只是我不自知而已,你有你的魅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魔力,吸引着我,让我沉沦,无法自拔,从离开你的那一刻,我越来越清晰地知道,那就是爱,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爱!”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这话的意思,商界第一帅,被誉为花花公子,拥有过无数绝艳美女,而且曾经有人为他自杀的齐大少爷,从来没有爱过,和我还是第一次?
我呸,我呸呸呸!
“你不相信?”他抬头看我。
我重重的点头。
“我也不相信,可是,这就是事实,我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茶饭不思过,也从来没有为一个人痛苦懊悔过,更没有为一个人,三天不出门,恨不能杀了自己,差点失去理智,在朋友的反复干预下,才终于振作!”
听着像是童话,还是他编制的谎言。
他眼眸抬也不抬,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我的离去,对你是打击,我把你扔在对你来说完全陌生之地,而且要面对完全陌生的人,叶从澜又设定了那样的剧情,不管他是吓唬你,还是怎样,你那几天一定经历了最痛苦的时刻……。”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哀伤和无奈,他想坐过来,可是看着我冰冷的神情,他没有动。
是呀,我生无可恋的一日,是他造成的,我对自己的怀疑,对人生的怀疑,对世界的怀疑,对眼前的凶险预估,使我如临深渊。
总是不想回忆起,却被他唤醒记忆。
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的凉意,和怨愤,齐展,这就是你做的事,这就是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