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梢林呀么嗬嗨,开荒地呀么嗬嗨,不分男男女女西里里里嚓啦啦啦索罗罗呔,加油干呀么嗬嗨……
A市B市C市,交界处三山村。
一个破旧落后又贫穷的小山村。
此刻正午,放眼一片片看不到头的田地里,有男有女的正放下手里的工具准备回家吃饭,连村头百年老树上的喇叭里放完最后一首歌,也停止休息了。
“心诺,心诺……”
一个嘶哑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就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匆匆跑到人群里,像是在找什么人。
“我在这里呢!”
一片田地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声音,一只细细的小手也随着探了出来。
“家声哥哥,我在这里呢!”那只小手的主人从田里站起身。
这是一个小女孩,约摸十来岁,穿着一条破旧裤子和一个宽宽松松的旧褂子。
一张小脸脏兮兮的有点看不清本来面貌,头上扎着两个辫子,看上去像一堆乱草挂在头上。
再看看离去的其他人,穿着打扮虽也不是太好,但比起女孩来也可以说是一天一地了。
“心诺。”男孩冲着她挥了挥手,就跑了过来。
“许家声,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你了。”被叫做心诺的女孩放下手中的活,咧开嘴冲着紧匆匆跑来的人笑着。
“这个……”跑过来的许家声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的说:“这要死的变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每次和你说话时我都不敢大声,生怕把你吓到。”
“这有什么怕的,这样的声音才像是大哥哥的啊!”心诺说着,拿着手中铁锹又开始工作。
许家声比心诺大上三岁,从小又很照顾她,所以她一直都把他当成了大哥哥。
“今天又是你一个人来下地啊?这都到吃饭时间了,你怎么也不回家吃饭啊?”许家声看了看宽阔的田地,几乎所有人都放下工具要回家吃饭了。
他伸*过铁锹,“我来帮你吧,何叔也真是的,这样重的活竟让你一个小女孩来干。”
看到他这样,心诺脸上惊恐一片,急忙又抢过来,“家声哥哥你长大后是要上大学的,手是握笔杆子的,这么重的活怎么能让你做,这要是让许大娘知道了,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就是这么重的活才应该我这个男人来做,你就在一边站着陪我说话吧!”
说着,还要抢过铁锹,却被心诺藏到了背后。
“不行不行,这要让姐姐知道了……”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把心诺吓的猛一个机灵。
“蓝心诺……”
“姐姐。”心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来人用力的扯住了头发骂着,“你个小贱人让你来下地干活,你倒好,竟然勾引起人来了。”
“何依依,你在干什么?”许家声也被这样的举动吓到了,他一直知道心诺的家人对她不好,打骂也是常事,但亲眼见到和听说还是不一样的。
“何依依你快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许家声把何依依推倒在地上。
“家声哥,你在做什么啊?以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我?还是这个小贱人。”何依依指着心诺,脸上尽是数不清的委屈。
“你给我闭嘴。”
小贱人?听到这话许家声满腹的怒气。
心诺比他们都小,还是个小妹妹,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心诺,不要怕,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这时的心诺和每次挨打或是被骂时一样,紧低头一句话也不说。
“心诺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见她一句话也不说,许家声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
“许家声,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抱这个贱人,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许大娘去。”何依依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朝村中跑去。
“家声哥哥,你快去看看吧,不然姐姐真会把事闹大的。”看着何依依的背影,心诺知道今天她的日子又不好过了。
“随她去,她可没少在我阿娘面前告我的状。”
“你快去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心诺推了推许家声,不然事真闹大了,她可就真的完了。
“我……”许家声还要说什么,忽然想到以前他阿娘对他说的一句话。
你要是不想让小诺那丫头受苦,以后就少和她在一起。
想到这,许家声也怕会给心诺带来麻烦。
“那我回家看看,你干活要是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休息知道吗?”说完,恋恋不舍的朝自家方向跑去。
“家声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
心诺看了看有些过来看戏的人,见他们个个都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不禁有些潮笑自己。
全村的人都知道她叫蓝心诺,而她的父亲却是姓何,她从小就随了母亲的姓,这个母亲自然不是家中那个被她叫做阿娘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刚出生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抱着她来到何家,求姓何把她养大成人。
结果何家人同意了,而母亲却从万丈深渊的大山上跳了下去,直到现在连一个坟墓都没有。
每每想到这些,她真不知道是要感谢母亲还是要……恨?
若恨的话,这条命毕竟是母亲不顾脸面替自己求来的,可若谢的话。
她从小到大过的算什么日子?何大生对她不管不问,根本不当一个女儿。
那个被叫做阿娘的女人,对她更是天天打骂不断,还有那个姐姐更是看她不顺眼。
另外就是村里的人了,他们都说她的母亲是一个小姐,所以对她的存在都觉得是全村的耻辱。
呵呵,这样的日子可真是生死不如啊!
母亲,若您在天有灵,当年还会选择把我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