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进到酒店中一眼看见阿紫,微微一怔,忍不住面现喜色,要想说话,却又忍住,便在一张桌旁坐了下来。
凌牧云心中一动,知道这多半就是星宿派的弟子了,瞧这人步履沉稳呼吸有度,武功还算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人在星宿派众门人中可排入几流,如果星宿派门人都有这般功夫,那他倒是要对星宿派另眼相看了。
正在凌牧云心念转动之际,就见阿紫向那人道:“有酒有肉,你怎么不吃?”
那狮鼻汉子见到一张空着座位的桌上摆满酒菜,道:“是给我要的么?那多谢师妹了。”
说话间迈步走过去坐下,从怀中取来一把金柄小刀,切割牛肉,老实不客气的用手抓起来便吃,吃几块肉,就要喝上一杯酒,举止甚是野蛮,不过酒量倒是不弱,没多大一会儿,便将几盆菜肴吃了小半,一壶酒也喝干了。
阿紫见那狮鼻汉子喝干一壶酒,就将那店伙计叫过来吩咐道:“你把这杯酒拿过去给那位爷台喝。”
说话间便见她将一双白生生的小手伸到面前的酒杯之中,搅了几下,洗去手上的油腻肉汁,然后将酒杯向外一推,示意店伙计端走。
店伙计却迟疑着没动,心说你都那这酒当洗手水了,还能喝么?我这真给人家端过去,还不得挨骂呀!
阿紫见他犹豫着不动,不耐烦的催促道:“快拿过去啊,人家还等着喝酒呢。”
店伙计笑道:“姑娘你又来啦,这杯酒你都沾手了,怎么还能喝?”
阿紫板起了脸道:“谁说不能喝?你嫌我手脏么?这样,你喝一口酒,我给你一锭银子,你喝不喝?”
说着话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元宝来放在桌上。
那店伙计一看,见那锭银元宝足有二两,顿时大喜道:“喝一口酒就给二两银子?那可太好了!别说姑娘不过洗洗手,就是洗过脚的洗脚水,我也喝了。”
说着话这店伙计便端起酒杯向口中倒去,似乎生怕晚一点对方就改口不给钱了一般。
然而这酒才一入口,这店伙计却像是被烙铁烙到了一般,“哇”的一下子就将喝进嘴里的酒水喷了出来,放下酒杯跳脚大叫,痛得一个劲儿的叫娘,刚开始的两声还叫得清楚,后来就越来越含糊,似乎是舌头肿了起来。
在阿紫以银子诱那店伙计喝酒时,凌牧云就知道不好,就像插话提点那店伙计一下,没想到利令智昏,还没等凌牧云想好怎么开口呢,那店伙计就已经忙不迭的把酒给喝了。
酒店中掌柜的、掌勺的、烧火的、别的店伙计听得叫声都涌了过来,纷纷询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那店伙计双手扯着自己面颊,已不能说话,伸出舌头来,只见舌头肿得比平常大了三倍,通体乌黑,显然是中了剧毒。
众人见到那店伙计舌头的异状,无不惊惶,七张八嘴的乱嚷:“碰到一什么毒物?”是给蝎子螯上了么?”哎唷,这可不得了,快,快去请大夫!”……
那店伙计伸手指着阿紫,众人都是不解其意,就见他突然走到她面前,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头不止。
阿紫笑道:“哎呀,这可当不起,你这是干什么?是要求我吗?想要求我什么事啊?”
店伙计猛地抬起头来,指指自己的舌头,又不住磕头。
阿紫笑道:“啊,我明白了,你要我给你治治,是不是?”
店伙计痛得满头大汗,连连点头,两只手在身上到处乱抓,向着阿紫又是磕头,又是拱手。
“这可是你自己求着我给你治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阿紫咯咯娇笑,伸手入怀,也取出一把金柄小刀来,和那狮鼻人所持的刀子全然相同,手中金刀一挥,“嗤”的一声轻响,就将他的舌尘割去了短短一截。
旁观众人吓得失声大叫,只见那店伙计断舌之处血如泉涌,但鲜血流出,毒性便解,舌头上的痛楚立时也就消了,片刻之间,肿也退了。阿紫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拨开瓶塞,以小指指甲挑了些黄色药末,弹在他舌尘上,伤口血流立缓。
那店伙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阿紫,怒既不敢,谢又不甘,神情极是尴尬,只是“你……你……”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因为舌头被割去了一小截,说话也变得不甚清楚了。
看着店伙计的模样,阿紫不禁格格娇笑,娇靥如花:“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说,‘想要割小的舌头?只怕姑娘没这个本事。’是不是?这会儿可是你磕头求我割的,我来问你,姑娘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呢?”(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