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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世事纷繁全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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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后。

上午,荣世家的外窗台上,一只花羽毛的鸬鸬走来走去,好长时间,并不离开。——鸬鸬,你知道吗?它的大名叫鸽子,大概天下的人都熟悉它,而且,它似乎人缘很好,人们都比较喜欢它。看到它长时间不去,爱干净的荣世媳妇,拿了扫帚出去赶它,可它缩头闭眼丝毫不动,大有死皮赖脸之相。荣世媳妇朝它再一看,见它的一条腿上绑着一根红绳,上有一个姆指大小的蒜瓣形红色小香囊,正和她儿子虎笑脖子上戴着的那个小香囊一模一样。荣世媳妇忙丢下手中的扫帚,上前把它捉住,解下来一看,正是自己儿子虎笑戴的那个。那是半年前自己亲手给他缝制的,上面的每针每线,她都是那么熟悉。自己的作品,自己怎么会不认识呢?倒过来说,想必那小香囊也认识荣世媳妇。

睹物思人,荣世媳妇手捧这个小香囊,坐在门槛上,放声就大哭起来:“儿子啊!你在哪里——妈想死你了——”

她正哭得痛不欲生,荣世回来了,他问清原由,就详细地思考这件事。他想,虎笑虽然只有四岁半,但他聪明过人非常懂事,而且他认识了不少字。这个鸬鸬腿上拴了他的香囊回来,这必然是报信的意思,这香囊也必然是他亲自拴上去的,鸬鸬它自己是不会把香囊拴在自己腿上的。再说,别人又不知道这只鸬鸬熟悉虎笑的家,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了主意。

我写到这里,还得回过头来,把有关这只鸬鸬的故事讲给大家,才有利于全面地了解整个故事。

在荣世院的西北角,是个有顶的空角,那里一般放些闲置农具。里面的高处有个架,那原也是准备放一些麻袋口袋之类的东西的,但这个地方被鸬鸬族们选中了。不知道是在哪一年的哪个月,就搬来了一个鸬鸬家族,这些贯会看风水选村址的生灵,就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居住下来生息繁衍。别看它们个头不大,还怪有心眼,看到这院的人们谁也不干涉它们,它们就越来越肆无忌惮得寸进尺起来。夏天,在人们吃饭的时候,男人们有时端了碗,骑在门槛上或蹲在台阶上来吃,这在农村来说是常见的现象。每当这时,有的鸬鸬就试探性的,先来吃饭人的跟前走来走去。有时候,人们会随手夹一筷子莜面或面条扔给它。这样一来二去,它们就被人给宠贯坏了,胆子就越来越大,脸皮也越来越厚。以后一看到有人坐门槛上或台阶上吃饭,就争先恐后地飞了来,有的飞在了人的手臂上,有的飞在了人的肩膀上,有的甚至飞在了人的头上,有的干脆乘人不注意,猛地到人的碗里叼一口,和人共同吃起来。更有个别鸬鸬有一种很强的探险精神,它们索性勇敢地飞进屋来,又叼又抢,弄的女人们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难以招架,如若打它们,它们像是和人捉迷藏般东躲西闪满屋乱飞,蹄蹄爪爪及羽毛上带的脏物满屋飘,却死皮赖脸地不出去。所以说,那是被荣世他们宠坏了的一族飞禽。

农村人家差不多家家喂鸡,鸡对人的贡献很大,因为人们既吃它们的蛋,又吃它们的肉。虽然人们还算爱惜自家的鸡,但是,由于它们生性胆小,又不会讨主人的欢心,也不像鸬鸬善走上层路线,所以,人对它们反倒冷淡,而对这些毫无贡献的鸬鸬却都留着面子。

春天的一天上午,在天空中悠闲地飘着一只老鹰。为什么说是“飘”着呢?因为那老鹰的飞翔技术实在非同小可,有时候就像一只飘在空中的风筝,展着一双美丽的翅翼,停在空中一动不动,不知它念得什么神咒,好长时间也掉不下来。这天,这只老鹰停在空中,可不是向谁展示特技,它那是选中了捕获目标。它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一千多米远处的小动物,它会清楚地看到。它不仅视力出奇的好,还体大翅长,有一个勾形的嘴和勾形的爪,这给它捕获小动物带来了方便,实际它本身捕获飞禽家禽就有一种特殊的天赋,并以之为食。有时,就连小羊小狐兔子及鼠类,也逃不出它的魔爪,真可谓是名副其食的杀生狂。

这天,一只鸬鸬正在地上专心地觅食,它的行动早被长着火眼金睛的老鹰发现。这老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速,从高空俯冲下来扑向它,这只鸬鸬就惊慌地躲闪。但是凭它的飞翔技术和机敏程度,它远不是老鹰的对手。眼见它立即就要成为老鹰的美餐了,恰在这时,荣世刚从田里归来。他身上披个夹袄,这个鸬鸬忙扑在了荣世怀中,并往夹袄里钻。也恰在这时,那老鹰的勾爪已经紧紧地抱住了这只鸬鸬。在这千金一发之际,荣世伸手把那老鹰勾嘴上边的鼻吸处,紧紧地下狠劲地捏住,这只老鹰忙着放开了鸬鸬,负痛而逃了。荣世再看怀中这只死里逃生的鸬鸬,见它的翅膀已被老鹰的勾爪抓破,鲜血直流,它的心脏咚咚地剧烈地跳动着。荣世捉着它的时候,那跳动都传导在了荣世的胳膊上。荣世把它带回家,给它涂上了外伤药膏,他正准备把它放在它们的住所——墙角那架上,虎笑提了个箩筐走了过来,说:“爹爹,把它放在筐里吧,我给它盖了房,还铺了垫子。”

荣世一看,那筐里果然铺了垫子,而且在箩筐的系子上搭了个夹衣,形似给这个筐盖了个顶,三面被围了起来,一面留了个出口。这个小房子非常简单,却也非常科学温暖,是鸬鸬养伤的绝好疗养所。荣世依儿子的主张,把鸬鸬放了进去。

从这天开始,小虎笑经常蹲在那箩筐前,一会儿用酒盅盛点水送过去,一会儿又抓把小麦或小米送过去。这个患者呢,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虎笑的服侍。到后来,虎笑抓来粮食并不放下,就直接伸开手来,那鸬鸬便就坦然地一下一下的,从虎笑的手心啄着吃。

一天天过去了,这个鸬鸬的伤逐渐好转,到了一个月头上,荣世让虎笑把它放出去,虎笑就把它放在了院中,可它转一会儿,只要有人开了门,它就忙不迭乘机溜回了家,并且又理直气壮地住回了那箩筐里。荣世意识到情况不妙,它被人宠坏了,照此下去,它将来逐渐会丧失高飞的功能,再后来,它会连食物也懒得去找,将会失去生活自理能力,全部依赖于人。于是,荣世忙给虎笑讲其危害性,并命令虎笑,将其养伤的窝巢撤掉,立即放它出去,并断绝对它的一切供给,让它去自力更生。虎笑听从父命,横下心来把它安乐窝捣毁,把它抛向院中,坚决杜绝它跟人进屋。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这鸬鸬不得不告别它那适意的疗养所。但是,它仍十分留恋它的故居,更留恋那不劳而获的小康生活。就每天飞在窗外,站在外窗台,隔窗侧耳聆听家中人们的说话和行动声,有时久久不愿离开。每当这时,虎笑就背着父亲,悄悄给它在窗台放些粮食,这样,它就隔三差五地能改善一次生活。不知不觉中,这只鸬鸬就与虎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每当虎笑和小朋友在村前的小山上玩耍时,它就远远地跟着他。如果某一天没跟住他,它要看见虎笑从外面回来,它总要热情地拍拍翅膀,来和他打招呼。而小虎笑也每每总要把它抱起来,亲切地摸摸它的小脑袋或羽毛,或者随便和它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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