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窝着怒火，巫大龙还是把范小贱和周小胖放了，毕竟两人都没犯什么大罪，为了图一时之快，得罪了范小贱神秘的后台，可能会影响到前途。
这笔账谁都会算。
两人出了警局，就把方晴约了出来。
凯琳酒吧，周小胖吹了两瓶啤酒，开始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惨，范小贱和方晴相顾无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过了良久，方晴才道：“好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儿？现在凶手都已经落网了，慕蓿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我不是哭这个。”
“那你哭什么？”
“我哭的是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没听你们的话，现在落得人财两空。”周小胖一把鼻涕一把泪。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谈对象的时候，放醒目一点儿。”方晴苦口婆心。
这一晚周小胖喝得酩酊大醉，方晴和范小贱把他送回住处。
接着，方晴又把范小贱送回住处，独自一人驱车回去。
范小贱关起房门，拿出鬼面具，又跟狄青聊了会儿天。
聊着聊着，就把话题扯到白矖灵珠上面，范小贱问道：“狄将军，您知道白矖灵珠吗？”
“倒没听过，但听你之前的叙述，大概就是我们要找的灵物了。”
“现在灵物落在林家的手里，我们该怎么拿回来？”
狄青沉吟地道：“现在你只能通过接近那位林姑娘，才能打探灵物的下落。”
“可我通过耳识窃听，好像林家要把白矖灵珠献给什么罗刹鬼国。狄将军，您见多识广，知道罗刹鬼国在什么地方吗？”
“好像出现在佛经中，是罗刹鬼居住之处，位于大海深处的岛屿，城池固若金汤，是由深海千年寒铁铸造。”
范小贱茫然不已，狄青所说，不过是传说中的罗刹鬼国，他不大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群体存在。
他记得《鹿鼎记》之中也有个罗刹国，但那不过是时人对鹅国的另外一种称呼。
两者有没有联系？
……
不过想要得到灵物，和林家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于是范小贱打电话把林蔚然约了出来，说是为了感谢她把他从警局给捞出来。
捞他的总共是两个人，之前捞他的是龙组特工，但他当时没有听见，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谁。但巫大龙在拘留室接的那个电话，白局清清楚楚地说，是林振德给他打的电话。
林振德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范小贱现在的身份，还不够格儿让他出面，唯一的可能就是林蔚然请她爸出面的。
约在一家中高档的西餐厅，范小贱已经做好了出血的准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白矖灵珠，花点儿钱与林蔚然重建关系是应该的。
“哟，你这么小气儿的一人，竟然请我吃饭，有什么企图直说吧。”林蔚然很不客气地道。
“我再小气儿，请媳妇儿吃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林蔚然忍不住给他一记卫生眼：“别给我胡说八道，谁是你媳妇儿？”
“迟早的事儿嘛，瞧你着急的样儿。”
“谁着急了？”林蔚然懊恼不已，跟这家伙说话简直太累了。
一个豁出脸皮儿不要的人，跟他斗嘴儿，哪有赢的可能？
林蔚然不想跟他无谓地纠缠：“你有什么事儿，直说。”
“你把我从警局捞出来，我是专门请你吃饭，感谢你的。”
“一句话的事儿。”
范小贱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杯，又道：“对了，上次忘记问你了，黑盗六马绑架了你，好像背后有人指使，你知道是谁吗？”
这件事确实一直困扰着林蔚然，林家确实也着实去调查，但一直没有结果。
林蔚然不由又把目光落在范小贱身上，这家伙好像会查案，上次的连环杀童案，还有这次的慕蓿案，都是他协助警方破获的。
“这件事我想请你帮我查一查。”
范小贱笑道：“林小姐，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我不会免费帮你做事儿的。”
“你开个价儿。”林蔚然做事儿一贯直截了当。
范小贱就喜欢她的性格，笑盈盈地竖起一根中指：“这个数儿。”
林蔚然无语地白他一眼，他就不能换个手指儿？
“行，一百万。”
“呃？”
范小贱一根手指儿只是代表十万，结果对方想都没想，直接开出了一百万。
我去，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要不要签协议？”林蔚然问道。
“这倒不用，我信得过你。不过，你既然委托我调查这件事儿，我需要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什么情况？”
“幕后之人显然是冲着白矖灵珠去的，首先我要知道白矖灵珠是什么玩意儿。”
林蔚然盯了范小贱一眼，过了一会儿，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只怕你未必相信。白矖灵珠，其实就是一枚蛇蛋。”
“姐们儿，你丫逗我玩儿呢？会有人为了一枚蛇蛋绑架你？”
“这不是普通的蛇蛋。”
“难道它是一枚金蛋？”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女蜗抟土造人之前，她先按照自己的模样造了两只宠物。女蜗上身为人，下身为蛇，她的两只宠物也是如此，一只叫白矖，一只叫螣蛇。螣蛇为雄，白矖为雌，互为伴侣，常随女娲左右。直到共工怒触不周山，天空塌陷，涂炭生灵，女蜗开始炼五彩石补天。但是最后缺了两块五彩石，螣蛇和白矖为了天下苍生，跪求女娲，让他们以身补天。”
“这跟白矖灵珠又有什么关系？”
“补天之时，白矖已经有了身孕，为了拯救苍生，她忍痛剖腹掏出蛇蛋，跟着螣蛇朝着天空的窟窿飞奔而去。”
范小贱愣了半晌，问道：“你不会告诉我，白矖灵珠就是白矖当年的蛇蛋吧？”
“没错，当时掏出的蛇蛋，绝对不止一枚，有些可能早已孵化，成为螣蛇和白矖的后代。但其中有一枚，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孵化，久而久之，变为化石，埋藏于剑盾私立高中的地下。”
“故事真是精彩，林小姐，你要不去做编剧，真是屈才了。”范小贱拍手说道。
“我早说过你不会相信的。”
“我该相信吗？”
我去，当他是傻吗？
上古的神话传说，竟然能和现代社会联系在一起，让他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