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警官，瞧您说的，我像是那种爱搞暧昧的人吗？”范小贱委屈地道。

蔡龄轻轻呵斥：“不要给我嬉皮笑脸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没有。”

“昨天下午，死者是不是去找过你？”

“是。”

“周华亲眼看到她坐在你怀里，你还握着她的双手，正要准备侵犯她，是不是？”

“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蔡龄严肃起来。

“她是坐在我怀里，但我没有侵犯她，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的。”

蔡龄拿着一根圆珠笔，轻轻敲着桌面：“范先生，据我所知，死者生前交往的男士，要么有身价，要么有颜值，她会对你投怀送抱？”

“蔡警官，你这话我就不喜欢听了，没身价我就认了，你竟然说我没颜值？”范小贱很为自己的颜值抱不平，一群凡夫俗子，不懂得欣赏，他只是帅得比较委婉而已。

旁边一个年纪较大的刑警轻轻咳了一声，蔡龄立即惊醒，她是刚来的，问话的方式确实不够专业，评价范小贱颜值这种事情，显得有些八卦了，不像一个警察的作风。

而且这些问题无关紧要。

那位老刑警进入了正题：“今天凌晨2点到6点这段时间，你在哪儿？”

“她家。”范小贱指了一下方晴。

老刑警望向方晴：“他说的确实吗？”

方晴忙道：“没错，警官。昨晚我们一起在我家喝酒，他喝醉了就睡在我家。”

“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

“男女朋友？”

范小贱像是急于撇清和方晴的关系似的，忙道：“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平常一起工作。”

蔡龄又插嘴道：“普通朋友你睡她家？”这对她而言，好像是触犯了原则底线似的。

老刑警又咳了一声。

蔡龄只有闭嘴，老老实实拿笔做着记录。

老刑警又问：“有谁可以证明，昨晚你去了方小姐家里吗？”

范小贱想了一下，说道：“小区的看门大爷应该可以证明，而且楼房的门口好像安装了监控，你们可以查的。”

老刑警没有再问，让蔡龄把笔录交给他们签字。

范小贱问道：“警官，我们能不能见一见小胖？”

“小胖？”

“就是被你们抓回来的周华。”

“他还在审讯中，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会把他给放了的。”

范小贱只有先和方晴一起离开。

方晴一脸不爽：“小贱，你丫刚才什么意思？什么普通朋友？我们普通吗？”

“晴姐，虽然我们关系密切了一点儿，但归结起来，也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放屁！都特么一起睡了，能算普通朋友？至少也是普通**吧？”方晴气得不行，就连普通**的身份都不给她，他是有多嫌弃她？

除了离过一次婚之外，她哪，哪也不差，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关键的是活儿好！

方晴盛怒之下，声音难免大声，这个时候巫小茶就从背后冒了出来，俏脸像是一场冬雪，气得煞白，带着一股寒气。

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范小贱看到巫小茶，心里万念俱灰，出了杀人命案，身为法制记者，巫小茶自然是要到警局走一趟的。可是……为毛偏偏让她听到他们刚才的话？巫小茶的存在，就是他的长期饭票儿，估计小娘们儿以后再也不会请他吃饭了。

损失惨重啊！

方晴本来就在气儿头上，看到巫小茶就更来气儿，大声说道：“老娘昨晚跟他睡了，怎么着吧？”

巫小茶娇躯微微一震，双眸隐隐含着泪花，然后一记耳光掴在范小贱脸颊。

范小贱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小娘们儿有病吧？

就算是睡，睡的也是方晴，她发什么火？

“贱人！”巫小茶瞪他一眼，掩面跑进警局。

范小贱目瞪口呆，艹，她打了他，不会进去报警吧？

叫她哥出来削他？

“警察的妹妹了不起啊，就可以乱打人吗？”方晴气势汹汹地吼。

“姐，警局门口，别大喊大叫的。”范小贱拉着方晴。

方晴反手一记耳光掴了过去：“以后不许叫我姐。”

“你也打我？”

“谁叫你不尊重我？”

“我哪有不尊重你？”

“你丫都把姐们儿睡了，你这叫尊重我？睡了之后还不承认，你这叫尊重我？”

“你不是说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吗？”

“女人的话你也相信？”

方晴狠狠踹他一脚，然后开车扬长而去，留下范小贱风中凌乱。

有没有搞错？

他第一次莫名其妙地交代出去，他说了什么了吗？

她生什么气啊！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

回到青年公寓，范小贱闷闷不乐，仍旧纠结于昨晚到底有没有和方晴发生什么。

按照现场情况来看，确实是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儿。

但他潜意识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因为他确实是不想和方晴发生超乎革命友谊之外的关系。

如果已经发生了又该怎么办呢？

“唉！”

范小贱叹了口气，百无聊赖，拿起单反相机，随手摆弄，翻出之前跟拍慕蓿的照片儿。

“机油？”

范小贱盯着一张照片儿。

这是谢顶的老男人开车带着慕蓿开房的时候，是在丽晶酒店的停车场，老男人从后备箱里捧出一束的玫瑰花送给慕蓿。

范小贱放大照片，发现后备箱里还有一瓶机油。

这个老男人，慕蓿好像叫他沙总。

“沙总会不会是凶手？”

慕蓿的头发也有机油沾染的痕迹，如果沙总杀人之后，把尸体塞进后备箱，是很有可能把机油给碰翻的。

如果机油瓶盖没盖紧的话，沾染到慕蓿的头发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后备箱放机油，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因此推断沙总，证据好像薄弱了些。

不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先调查一下这个沙总。

不过以往收集资料和调查背景的事，都是周小胖在做，他在这方面的能力有些不足，光有一张照片儿，他也不知从何查起。

“等一下，车牌号。”

有了车牌号，想要查到车主的身份，好像不是很难。

上次巫小茶调查鬼面具侠的时候，就是通过车牌号找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