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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沙冷冰冰的笑让她浑身战栗,慌忙甩开钳制她的手,欲要向江千舸求救,然栾沙没有给她机会,率先开口:“你污蔑我们男盗女娼,可你自己光明磊落么?”
“当然!”玉簟理直气壮,栾沙挡在商倾倾前面,漫不经心道:“你敢发誓么?”
无形之中削弱了玉簟的气势,场面发生逆转,江千舸这才站出来调停:“够了!我感激你几次三番救了倾倾,可你如今插手我的家事,是不是僭越了?”
栾沙好笑道:“那幅画像如今在哪儿,你何不问问她。”
江千舸如坠云雾,茫然朝玉簟寻求解答,玉簟目光闪躲,必有隐瞒,栾沙咄咄逼人道:“莫不是你的小丫头又忘了收?”
“没有!”玉簟慌了,江千舸霎时明白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商倾倾大为震惊,她想不通玉簟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玉簟拽住江千舸的胳膊,乞求道:“我并无恶意,你信我!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另娶他人,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那你来信说已经嫁人的事,难道也是骗我?”江千舸扳着玉簟的肩膀,双目含泪,定是绞碎了一颗心,生怕真相再次将他击倒。玉簟痛苦万分,垂泪颔首。
说到底都是江千舸太天真,太容易相信谁。玉簟的本意不过是男女间调情的小伎俩,当初来信骗他自己要嫁人,无非是想叫他紧张,快马加鞭去接她,哪里晓得江千舸真的上了当,恰恰商倾倾又那样美好,令他无从拒绝。待时过境迁,玉簟才晓得悔不当初,找人偷了那幅画,笃定江千舸必回因此想起她,果不其然,江千舸借口外出办货,实则特地去探望她,她以夫婿亡故的谎话让他心生恻隐,这才双双回府。
可她错就错在太得意忘形,身边的小丫头大意没收好画卷,被栾沙撞个正着,这才漏了马脚。
商倾倾嗟叹几分,江千舸怔忡无言,可惜了玉簟机关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