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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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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被我唬住了,有点语无伦次,他来回指着水族箱和我们,连忙说:“接吻鱼,你们;你们,接吻鱼,相亲相爱!”

余光似瞥见刁晨的嘴角微微抽了几下,实在没忍住,我笑得惊天动地。小伙子满头雾水打量着我,我语重心长地苦劝道:“哥们儿,多看报,少胡闹!”于是,小伙子的嘴角也抽了抽。

离开海底世界之前,人家还是把照片送给我们了,刁晨自然是看不上的,我只好勉为其难收起来。事后我背地里看过几次,除了不是相亲相爱的主题,其他真心还不错,特别是刁晨帅到毫无天理的脸,在七彩灯光下竟然十分立体,仿佛上素描课时万众瞩目的石膏像。

真正头痛的是去酒店的路上,我终于坦白连身份证也被偷了,言下之意就是只能寄居在刁晨的房间,他的表情好像我要非礼他似的,其实我对他真没非分之想,要是有,也必定等不到现在。

说起来他还是个有品格的绅士,自己睡沙发,把床给了我。毕竟没有和除爸爸以外的男人大半夜还同处一室,总觉得睡不安稳,他听见我不停翻身,便小声吹起了口哨,是我喜欢的《moonriver》,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奥黛丽赫本单薄的身影,还有片中角色对理想归宿执着不舍的坚忍微笑。

本来是要睡着了,可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在黑暗里小声说道:“刁晨,你交个女朋友吧。”

他的口哨声戛然而止,我静静躺在床上,等待他的回答,结果他一言不发,我只好问:“刁晨,你睡着了吗?”他依旧没有声响,我只好草草结案陈词,“我知道你嫌我三八。”然而他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我酝酿了很久,要是他不找个女朋友的话,我就很危险。

话说布家和刁家门对门,他爸妈本来都是大学老师,只不过后来爸爸下海,成了一代儒商,因此家境好,学业好,样貌好,从小就成了众多姑娘的梦中情人。眼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却猛然发现,原来她妈妈一直把我当儿媳妇培养。

那天在他们家饭桌上,她妈妈当着两家人的面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很不幸,我当时确实没有,于是她妈妈便透露出了一点点期望的意思,她兴奋地说:“我们家小晨也刚好没有呀,缘分,缘分!”

在此严正申明,本人虽然年少,但绝不无知,很快想了个无厘头的借口,义正词严地说:“刁晨和我亲如兄妹,**有风险,入门需谨慎。”接下来,在座的四位家长不由嘴角微微抽搐,刁晨自顾自夹着菜,淡定如常。

从那时起我便有了危机意识,从法律角度讲,年满20岁的女性就能结婚了,照这么看,我已经达标两年了。短期内又不可能找到结婚对象,那么只有寄希望于刁晨,只要他崛起,我就能摆脱包办婚姻的命运。

在那个坐飞机需要身份证,乘火车还没有实名制的年代里,我只能憋屈地选择了后者。事实上刁晨比我更憋屈,他明明可以拿着公司定的机票大摇大摆飞回去,却因为刁妈妈的吩咐只能陪我挤火车。也多亏了他的照应,让我在没钱没证件的情况下还能活得好好的。

可我还是稀里糊涂就恩将仇报了。

他非要我睡上铺,说是女孩子家家的,睡下铺不安全,我指着软卧包间门问他:“这难道是摆设?”他无言坚持,我只能就范,可我心里一直觉得,以他的长相好像更加不安全,万一被哪位大叔看上了,我是眼睁睁看他被大叔非礼好呢?还是闭着眼听声音好呢?着实纠结呀。

坐火车是件无聊且辛苦的事,我经常在几个车厢的走道上串来串去,还是闷得连青春痘也长出来了。苦于洗漱区人满为患,只能寻寻觅觅,好不容易在两个车厢之间的过道上找到个类似镜面的物体,凑近一看才发现是刻在金属片上的安全须知。顾不得许多,趁着没人将就着解决了面子问题,便又继续开始晃悠。终于,我有了意外收获。

忘了是下午几点,忘了是哪两节车厢的交界处,反正是个抽烟区,百无聊赖的我发现一位长相颇为赏心悦目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黑,一边耳朵上还有个醒目的耳钉,脚边是装吉他的袋子,整个人懒懒地靠在铁皮墙壁上,细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吞云吐雾赛神仙,原来是个颓废的摇滚青年。不久后,他似乎察觉了我的存在,转过头看着我,就连刘海下面隐着的眸子也那么动人。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慵懒地问:“要吗?”

瞬间只觉得尴尬不已,慌忙逃窜起来,还时不时回头望望,心里难免激动。

难掩兴奋之情,特地跑回去跟刁晨一本正经地说:“我想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尤其爱他54度角仰望天空时那忧郁的小眼神。”顿时觉得自己有了文艺女青年的气质,而刁晨正斜靠在床上看文件,连眼睛都没抬,很无所谓地说:“这话你从小到大说过很多次了,还有,刚才我们明明在钻山洞,你确定真能看见天?”

我把刁晨的不解风情在心里暗暗骂了千百遍,可惜了我一颗怀春少女心。

入夜之后,反反复复回忆着刚才的画面,要是某天能请到他来当模特,我一定能画出绝美的意境。

“喜欢就去找人家。”我还以为刁晨睡着了,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我说:“矜持,矜持。”事实上是脸上有个红肿的疙瘩,羞于见人罢了。

他却笑了:“这词儿你别乱用,在你身上压根儿没见过。”

睁着眼看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天花板,只觉得压抑,火车每到铁轨接口处都会咣当响,接着颠簸起来,便更加无心睡眠了。这样逼仄的空间有种让人窒息的错觉,心想着要是我和刁晨的情况调个个,我不一定有这能屈能伸的气魄,我必然是要挥手作别他,搭飞机先走一步的。

妈妈说我打小睡觉就不安生,果然,这回坑了刁晨。

其实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做了个特别激烈的梦,像好莱坞大片似的声势浩大。最后几乎是在疼痛和惨叫中惊醒的,睁眼就发现自己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幸好只是擦破了点皮。可刁晨就十足冤枉了,因为我身下就是他并不粗壮的小腿。他身子半吊在床上,脸色惨白惨白的,好看的五官都皱成团儿,冷汗如雨水般哗哗往下淌,颠簸间还隐隐听到咬碎后糟牙的声音。

见此情景,我也惊着了,赶忙爬起来扶他,他勉强撑着床沿动动腿,我眼见着毫无起色,他终于放弃了,有气无力地说:“断了。”

火姐驾到之后也吓了一跳,乘务长倒是十分淡定,略略检查过后才说:“我和下一站联系联系,你们提前下车吧。”他们走之前不由抬头看看上铺的护栏,转而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些些钦佩,亲切得像是居委会大叔。

列车停在不知名的小站,天上的星星闪得正欢畅。几个火姐帮我们下了车,那边已经有医务人员等候。刁晨单脚跳到担架边上,我拖着行李在后面跟,可算折腾到医院。

医生大半夜被叫起来,哈欠连天地让刁晨先去拍片子,我推着轮椅在医院里来回奔波,夜间急诊结果出得快,医生拿到片子之后扶着高度近视眼镜问刁晨怎么摔成这样的,刁晨斜眼看我,我只能解释道:“不是他摔了,是我摔了。”

事件的真相是我在梦里又踢又叫,刁晨正要起来看看我发什么癫,哪里知道脚才刚伸出来就被我这个高空坠物砸个正着,电光火石间,他的腓骨在夜色中应声而断。

当然,我不可能很详细地给医生解释那么多,只是言简意赅地说:“我在上,他在下,结果我一翻身,他就骨折了。”医生满是惊诧地来回扫描着我们,正在写处方的手都停了。我为了佐证,专程撩开袖子给他看:“瞧,我也受伤了。”转脸望向刁晨,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表情是痛苦中还夹杂着一丝窘迫。

久久之后,医生莫名其妙地笑道:“行了,去打个石膏,你们年轻人也真是的,凡事要讲个度,注意风化。”

很快,这段子便在医院里传开了,连小护士都看着我们羞赧地笑,我就奇怪了,有那么好笑吗?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由于我实在太言简意赅,以至于让人联想到了某些小羞羞的运动。至此,我才算是了解钻地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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