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棍已经等的着急了,三番五次催促陈大志,快点啊,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陈大志嘱咐耗子,你带着十三兄弟一起去幽冥谷,老神棍的话不能全信,一切你自己小心拿主意,兄弟们的命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十三兄弟和你都给老子平安回来。
耗子郑重点头,跟骆驼和祥子一一道别,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跑到陈大志跟前。
“怎么了?”
陈大志疑惑的看着耗子。
“陈哥,老大、老二(指骆驼和祥子)对楚红有些意见,兄弟只能拜托你,我走了,帮我照顾下那娘们,她是个惹祸精,我有些不放心。”
陈大志诧异的看了耗子一眼,然后点头,告诉耗子放心吧。
告别了耗子一行人,陈大志开始安排,祥子去镇上接手辉夜,统一管理其他两家夜店。
村里的小弟,让他带走一批,现在镇上的三家夜场才是他们的基础。
剩下十余个小弟,暂时让骆驼带着,留在陈家村随时等候陈大志的命令。
面包车算上狗蛋他们开走去刘庄的,一共留下了三辆。
不久之后,狗蛋开着面包车回来了。
老太太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眼睛打量着陈大志,小声嘀咕:大志这孩子,我从小看大的,模样也不像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啊,你姐那死丫头不是听谁胡说的吧。
狗蛋不知声,院子里,姚淑珍主动跑了出来,看到狗蛋他娘亲热的一口一个老姊妹老姊妹的叫着,最后愣是把狗蛋娘挽留住在了陈家大院。
反正陈家大院自从那次被蟒蛇袭击之后,重新修建的面积还是房间数量,都比原来大了太多。
至于那些小弟,交给骆驼安排,陈大志就不管了。
事情总算是暂告一段落,陈大志静下心来,拿出OK新酿的红薯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瓷碗,仰头,一口气干掉,舒服的打个酒嗝,脸上却不见任何表情。
胖婶公公之前说那句话没有错:陈家村穷的太久了。
而他以前,只想着发展自己势力,从刘家人手里救出陈父陈妈,胖婶他们一家。
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胖婶公公说,聂小倩为了他甘愿被刘家作为联姻的筹码。
肖老爷子为了那本根本不存在的《齐民要术》,幻想着要造福祖国农业,不惜拉下老脸,跟他一个差着两个辈分的穷小子闹在一起。
姚淑珍为了女儿幸福,不惜扮演恶人角色,将吴幽幽赶出陈家大院,陈大志哪里会不知道?
而吴幽幽为了他陈大志,不哭不闹,搬出去租房子住……
他承认自己没有那么伟大,如果允许,他想把几个女孩都娶到家里做老婆。
但是狗蛋说的没错,胖婶公公说的也没错,陈家村养了他,陈家村生了他,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利,害了一整个村子的人。
陈土匪、京城来的拆迁组,自以为用全村人来压他,就能让他乖乖就范,那不是他陈大志!
他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求问心无愧,又何须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
“来,陪我喝一碗!”
骆驼刚刚安排完手下十几个小弟的住宿问题,匆匆忙忙从外面跑进来,看脸上焦急的模样,像是出了什么事情,“陈哥……”
“有什么事情喝完这碗酒再说。”
陈大志摆摆手,阻止骆驼继续说下去。
骆驼看着陈大志坚持的样子,略一犹豫,还是接过碗,仰头一口干掉。
急忙忙放下了酒碗,骆驼着急道:“陈哥,出事了,村里那个赵开花,陈大他老婆,自从那天受了刺激,一病不起,现在躺在床上眼看着活不成了。她儿子大欢、二欢现在正在闹着,说要让你给他们娘偿命,兄弟们不敢下重手,正被两个小子下死手闷了几棍子,有三个兄弟头都被砸出血了。”
“什么?你抱着酒,快跟我去!”
出了门,陈大志暗叫一声苦也,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哼!既然事情是因我而起,那出了任何变故,我陈大志接着就是了!
从陈家大院到陈欢兄弟和骆驼手下小弟争执的地点,对于陈大志如今奔跑的速度,不过眨眼的时间,骆驼虽然有些奇怪,还是依言抱了剩下半坛子的红薯酒,但是对于陈大志短瞬之间的心里变化,他就看不出来了,只是感觉现在的陈大志好像和之前喝酒时候的陈大志有所不同了。
可是具体哪里不同了,骆驼抱着半坛子红薯酒,怀疑的皱着眉头,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受伤的小弟已经有五人,都是被发疯的陈欢兄弟用棍子抡伤的。
如果不是陈大志来的及时,一群小弟看到兄弟们被砸伤了五个,脑袋上血糊糊一片,也已经血红了眼睛,嘴里嘶吼着,他们原来就不是啥好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麻痹的,小-杂-种,你们找死!兄弟们,给我上,弄死这俩小-杂-种!”
“住手!”
爆炸一样的一声大喝,陈大志冲进人群,抬脚就将陈欢兄弟二人踢翻在地,他脚上留着劲呢,只是让陈欢兄弟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要不然,以他现在随便一脚都能踹一个口子在水泥墙上的力道,这一脚下去,就算是陈欢兄弟不死,两人也会落下一辈子半身瘫痪。
“啊,陈……陈哥!”
几个带头闹的小弟,一眼看到陈大志,血红的眼睛顿时清明了一半,浑身直感觉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来,身体瑟瑟发抖,很快想起之前陈大志、耗子几个老大的一再强调,‘绝对不准对村里人下死手,要不然老子第一个废了他’小弟们脸色恐惧的都变惨白了。
“好了,你们几个快去找几个碗过来。”
陈大志凌厉的扫一眼几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小弟,嘴里说道。
几个感觉犯了错的小弟,立刻心里一松,屁颠屁颠跑去,很快将数十只碗给抱了过来。
“够了,五只碗就可以。”
按照陈大志吩咐,骆驼将五只碗里都倒上了红薯酒,然后依次有人将五碗酒给五位受伤的小弟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