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容倾安的这位男子说,男女结伴上路一路上多有不便,看绯沙华太过于弱小也有点见怜,索性这样吧,绯沙华拜他为师,这样子两个人便,可以以师徒相称,当然,他也会教给她一些东西。
开始绯沙华却竟然不肯,可容倾安问她不肯的原因她竟是说不出来一条像样的,扭扭捏捏了许久,到底绯沙华还是答应了。
半夜睡不着,绯沙华翻来覆去,而当一个转身她睁眼看到旁边容倾安睡着的容颜的时候,那一颗烦躁的心,在刹那间便安静了下来。
想起白天里的事,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让眼前这位当自己的师父呢,不得不说当她的师父他是很有能力的,但是……
但是,沙华倾心于你,又怎么能,再让你我之间有另外的一层关系?而当有了这层关系,那她若是再对他有想法,便成了非分之想了。
师父,师父,虽然成为你的徒弟沙华很高兴,但是,沙华焉能只做你的徒弟?
师徒恋为禁忌之恋,她以后,该怎么办才好呢?
细细看他的眉目脸廓,睡着的容倾安敛去白日里特有的张狂气息,眉目婉顺,是正在做着一个好梦么?
容倾安容倾安,他的名字也可以这般好听,念在心里就会有莫名的安心感觉。
他真的是,上天派给她的救世主啊,只是救了她一人。
其实,能跟在他的身边已经算是意料之外,只是说这一点,她就该感觉庆幸。
也罢,以后,便是师徒的关系吧。
容倾安,他说他是在某一个山沟里爬出来的孩子,当年,他的家乡也曾经遭遇天灾,也是因为天灾,他的父亲母亲都离他而去。
少年的他,是自己长途跋涉去到尧山,拜了尧山教派的掌教真人帝尧仙君为师,修仙法。
十几年,他日夜勤学苦练,饶是尧山教派门下弟子众多,容倾安后来居上,愣是成为尧山教派最精通仙法剑法的弟子。
十几年,他也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长大成人,成人后的他,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因为自己小时候在家乡的那一段给他带来不可磨灭的深刻记忆,长大后学有所成的他,是到处帮助被天灾带来伤害的人。
这一次下山,恰逢天上双日光芒最为强盛的时候,这个时候,平凡的广大老百姓们,是最需要帮助的了。
事实证明他也来的相当及时。
在以后的几天里,容倾安脚程很快又辗转另外的地区,在流火的烈焰中拯救了很多人。
绯沙华跟在容倾安的身边疲于奔命,但是容倾安出去救人时没什么本事的绯沙华也不方便去拖后腿,遂容倾安在闲暇时便向绯沙华传授了一些修仙练剑的基本知识,对此绯沙华表现出莫大的兴趣,学起来也特带劲儿。
她在想,有一天能够和师父并肩作战。
而虽然她起步的晚,但是她聪明,很有灵根,学东西只消学几遍便能够运用自如,很快她就会了一部分简单的术法。
三年之后,当绯沙华成长为一个娉婷美女的时候,她的想法,也赶上了当初容倾安下山初步出师时的地步了。
对此作为她的师父的容倾安,是感觉惊讶的。
在一个午后,绯沙华把自己的佩剑别在身后,蹦蹦跳跳地进入屋子里。
浑身香汗淋漓,雪白色的衣裙上有大片的汗渍,她只是随意撩了撩贴在脸上的头发,便象征性地敲敲门随后直接推门进入师父的房间。
“师父!”
才蹦进去,绯沙华便看到师父从卧榻那边转出来,已经三年过去,容倾安依旧是一身的沉丹色,这颜色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很有气质,一举一动皆是风,流美好。
他手中拿着一卷书,显然刚才她是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台那边看书呢。
看到绯沙华这样子进来,容倾安眼里是掩盖不住的笑意,他说: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又是整个早上都在练功?”
声音清清淡淡,很好听。
听到师父这样的话,绯沙华傻傻地再笑,她摸摸脸上的汗渍道:
“怎么很狼狈么……唔不过没关系啦,大热的天,出点汗是应当的,师父师父,您教我的那套剑法我都会了,师父要不要检验一下看看沙华过不过关?”
“噢,是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