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由他出面劝说,一来他们年轻人比较好沟通,二来嘛,他们两个人多年不见,倒是有些叙旧之情,小女也不好推脱。”
王爷一双眼睛落在“夏安”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许久,又不确定道:
“这一位,不会和你家女儿存在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关系吧。”
夏员外手中茶杯一顿,眉宇间出现一抹不悦的色彩:
“王爷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家琉御清清白白,王爷若是不相信,那……便是退婚我们夏家也毫无异议,毕竟,您是王爷么……”
奉王爷一听到这话,感觉这一桩好事都差不多了可是就因为一句话好像又要告吹,这可怎么行?神色赶紧转为柔和,他笑着道:
“夏员外这是说哪里话,这一门亲,是必须要结的呢,员外便不要排挤本王了。”
夏员外把茶杯放回桌子上,看样子也懂得进退得很并不再咄咄逼着王爷,但是他还是说了一句:
“所以,这件事情全凭王爷做主了,时间已经不早,夏某也不好叨扰……”
奉王爷会意,只能是顺坡下了说:
“哦哦,那本王送一下员外吧,至于这一位年轻人,毕竟是未来本王的亲戚,便让下人在北苑给你收拾一间房间出来,你可在这里住个三两天。”
太子殿下眼里光芒一闪随即作揖说了“是”,但是低眉顺眼的,那王爷就算是注视着他,也没有一点发现。
夏员外临走之时,拍了拍太子殿下的肩头貌似是寄予众望那样,太子殿下让开路,让王爷走了。
这边有人引着他们两个出去,那边,便有丫环上前对太子殿下道:
“这位公子,请随奴家来。”
这丫环长得很清秀,看着貌似十五六岁,说话间虽然卑微地低着头,却还大着胆儿抬头偷瞄了太子殿下一眼。
就只有这么一眼,她,她脸蛋儿红了。
太子殿下不动声色地把丫环的小表情看在眼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随着丫环走下去。
丫环把他带到一间房子里,打开门,这房子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檀木味儿,闻着让人神清气爽。
丫环有礼道:
“公子,这便是您的客房了,请公子早些休息,环儿告退。”
说着,这位名字叫环儿的丫环又偷偷瞟了太子殿下一眼。
太子殿下淡淡的一笑,这一笑似乎整个房间都明亮了,丫环看得呆住。
太子殿下继续柔声细语道:
“哦,那谢谢你了,嗯,你也下去歇息一下吧,哦,对了,你可知道我堂妹的房间在哪里?”
丫环一时被迷惑,抖着舌头把持不住脱口而出就是:
“您是说王妃?!她住在东南厢房那边,您若是要见她,只需要出门往前过三个天井,再右转过一个院子便行了。”
这么……远……
太子殿下点点头,心中开始掂量起来。
他已经打探清楚,这些被奉城敛拐进来的良家妇女悉数都关在北苑,就只有夏琉御在东南厢房。
所以,绯君幽这个笨蛋,要么在北苑,要么在东南厢房,不会在第三个地方。
而,绯君幽作为他牛叉叉的徒弟,怎么可以和平常人一样在北苑呢,那就当然是在东南厢房的啦!
天下众人都不关他这么个高高在上的仙什么事,但是唯独一个人,既是扣着他的名号么,便只能管了。
想到这一点,太子殿下若无其事地起身,悠哉悠哉弹了弹自己身上子虚乌有的灰尘,随后轻轻转了下身,竟然直接化作一缕金色的烟气,飘散在空中,不见了。
东南厢房。
绯君幽依旧是背部靠着墙,圈着腿,不过现在是改低头为仰头望屋顶了。
墙的那边,夏琉御正在围观那一堵害她和隔壁分开的墙,期待能够从中瞅出一个小强洞洞。
经过睡的一夜安稳觉,她已经想好,必须联合这姑娘一起逃脱。
她有轻微的灵力,知道这奉城敛的状况绝对不是一时色,心起那么简单,估摸着可能是,他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嗯,对待人她可以,可是对待别的未知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