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走之前,叶秋却问了句,“那你是住在哪里,万一有什么事要找你可怎么办?”
秦商大方的把自己住在郊外的地址说了,然后就走了。
不是他不想进城,而是打发了人去清水营询问,知道李雍不在,他又堵着口气,非要李雍隆重热闹的把他迎进门,否则就不进潞州城了。
等他走了,在隔壁听得真切的老蔡当即出来痛骂,“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是你毁了圣旨,那罪名还不是阿雍担着?村长,你不会真这么干吧?”
女人一妒忌起来,还真说不好会做什么事。
陈仁胜心里也有几分顾忌,所以故意说,“村长不是这样人。”
谁知,叶秋却道,“他既给了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干?”
老蔡和陈仁胜齐齐傻眼了,难道村长真的因爱生恨,要去烧圣旨?
倒是江妈妈猜出几分叶秋的意思,上前笑道,“二位不必担心,我们村长做事,心里有分寸。”
叶秋乐了,到底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于是,没两日,等陈仁胜的伤兵送到,叶秋安排好回去之事,便出城去找秦商了。
秦商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很诧异,“她来干什么?”
这个谁知道?
想想还是把人请进来,就见今天叶秋打扮得比上回更鲜艳些。
穿着件用绯红绛紫,杏黄碧蓝等等颜色拼接而成的水田装长比甲,腰间高高束着一条黄色的长腰带。内里是浅杏红的上衣,底下是石榴红的裤子,仔仔细细梳一个高髻,正戴着一枝点翠镶珍珠的蝴蝶花钿。
这首饰不算贵重,但做工极巧。尤其是那花上的蝶翅,还有花蕊头上的小珍珠,便是微风轻拂,也在发髻间轻轻颤动,似活了一般,任谁见了都不免多瞧几眼。
再配合着叶秋今天这身带几分男孩子般,帅气又别致的衣裳,更加显得别致脱俗。
在看到秦商情不自禁又亮起来的眼神里,叶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别看这位大公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特别喜欢年轻鲜亮的女孩子,口味还有些偏幼齿。
所以她越发堆出甜美单纯的笑意,跟秦商寒喧几句,就提出一事,“我想看看那圣旨,不知可不可以?”
这个……似乎不可以。秦商虽为美色所惑,但还是有些不愿意,“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叶姑娘今天这身衣服很好,只是首饰少了些,不如我送你几件?咱们去城里的首饰铺,你自己挑如何?”
叶秋这一来,算是搔到他心里的痒处了,心想不过是个名节败落的女子,既然李雍玩得,他为何玩不得?正好也解解旅途寂寞。
可叶秋却娇嗔着撅了起嘴,“大公子真是小气,还说要帮我,看来只是哄我好玩的吧。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她小腰一扭,作势就要走。
秦商有些舍不得了,“那你等等。”
想想不过是看看圣旨,料来也没什么,便命人捧出用明黄缎子包起来盒子,打开来,半带炫耀的给叶秋看,“这就是圣旨了,我这会子给你看了,你回头要怎么怎么谢我?”
叶秋一把从他手中将圣旨抢去笑道,“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呗?”
秦商看她那娇俏的小模样,忍不住有些口干,端起茶杯掩饰的喝了一口,正想一会子要怎样怎样,却是忽地听见叶秋哎哟一声。
再抬头看,秦商惊得一下子打翻了茶杯都不自觉。
刚刚还在叶秋手里的圣旨,这会子已经落进屋中的火盆里,燃起大火,连救都救不得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秋双手背在身后,把刚刚打翻的,装着蓖麻油的小瓶子又藏回袖里,一脸的老实无辜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拿着,它怎么突然就滑了呢?”
秦商要疯了,他是要毁了圣旨,却不是在自己手上毁了它。
这要是给人知道,可要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你,你是故意的!站住!”
不好意思,事已办完,村长觉得,三十六计,还是跑为上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