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日有着佳人的滋润,于是当诸葛初色一走进决赛场地的时候,众位考官便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春风得意。
“睿皇兄近日来可是遇到什么好事?可否跟皇弟说说?”因着上次被这位皇兄折腾得不轻,于是诸葛成宇一大早便想找茬。
诸葛初色瞥了他一眼,“三皇弟今日用早饭没有漱口?”
这话一出,众人不明所以地看向三皇子,当看到三皇子大门牙上的菜叶,因着此时笑着口而暴露在空气中,众人纷纷移开视线,可是抖动的双肩却出卖了他们此时的心情。
诸葛成宇僵立的身子因着随从的提醒,顿时石化了,他的形象啊喂!
这一大清早的,他是多么想不通才去招惹那个煞星!
这会诸葛华远也进了场地,他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两大对手都已经到场了,而其中那一个不容忽视的对手此时正悠闲地品着香茗时,他这几日来所受的累积的怨气突然暴涨,不由阴测测地将矛头对准那道紫衫身影,“睿皇兄,不知你为何缺席前几日的早朝,可是身体不适?”
众人刚刚扭开的视线立即又纷纷回笼在诸葛初色身上,那气色红润,精神奕奕,挺拔高俊的睿王爷像身体不适吗?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七皇子故意在找睿王爷麻烦,他们这些闲杂人等还是退到一边看戏,哦不,是避难,避免殃及池鱼了。
诸葛初色继续喝茶,一点也不受他的影响,等喝完茶后,才不急不缓地赏了那胸中燃着怒火的人一眼。
“多谢七皇弟关心,倒是七皇弟双目布满红丝,眼底青色,像是好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可是太过劳累?”
这话一出口,正好踩到了诸葛华远的痛处,因着比试他设计陷害自己的手足,却反被诸葛初色倒打一耙,如今那几个学子的家长天天上门说要讨公道,将他烦得没时间休息,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这个豹子胆,居然敢跑到他府里闹腾,派人去暗杀,却又被每次恰巧被人救下,简直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上门辱骂折腾着,这还不算什么,他要提拔的官员,却突然被查出受贿,这让他在父皇面前丢尽了脸,这才是他真正郁卒的地方。
诸葛初色瞥了眼一脸黑紫的七皇弟,扯了扯唇,起床气都这么大,幸好本王爷最近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于是诸葛初色率先走出房间朝议事厅走去。
见睿皇兄连理都懒得理他就抬步走了,诸葛华远心里也有了同三皇兄一样悔恨的心情,这一大清早的,他做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去招惹那个说话冷死人不偿命的冰山?
众位大臣再一次领教了这睿王爷除了话少之外又一特点,便是如果想要寻死的话,找睿王准没错,保证一开口便将你噎死!
于是众人鱼贯而出,尾随着那越行越远的紫色身影。
当众人走到议事厅的时候,睿王爷已经老神在在地坐在议事厅门口为众位考官准备的椅子上了。众人汗颜,似乎这睿王爷每次走到哪里都是坐到哪里,很吝啬他的力气似乎!
诸葛初色无视众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对文留道,“让人将五十位学子带进来吧!”
文留自上次被王爷无故放了七天假后,心中忐忑,于是上王府纠缠了自家王爷半天,才让他收回成命,为了让自家王爷知道他一心一意的追随,事事尽心尽力,于是此时文留脸上肃然无比地挥手让人打开大门,将学子们叫进来。
而此时一大臣看着瞬间涌进来的学子,心中疑惑,“睿王爷,此次决试的题目是什么?”
因着陛下将整个比试的主权都交由了这个看起来很靠谱的不靠谱睿王殿下,所以里头的所有比试题目全由他决定,除了初试他上书让三皇子主持,其余两场都由他主持,但是相对于第一轮比试众考官都知晓,第二轮的比试题目提前昭告天下,这最后一轮的比试却谁也不知道,连他们这些随行的考官也一无所知,他们心里有些不满,毕竟他们宗族的孩子也参与了决试,本想趁着睿王殿下上朝时偷偷打探下,谁知他一请便是三天的假,等见到他的时候就到了最后一轮比试,所以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这些大臣心中都堵着一口气。
“反正你们这几日都挨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刻,到时候就知道。”诸葛初色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扶手,沉静的面容上神色淡淡。
诸葛初色不喜笑,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冰山脸,加上他常年征战,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众人畏惧,所有当他开口后,无人敢反驳,面上都恭恭敬敬,只是都在心底默默愤怒着,太不把他们这些人当考官看了。
诸葛成宇暗地里腹诽一句,装神弄鬼。
而诸葛华远则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在耍什么把戏!
而此时所有的考生,
文留瞥了这些口是心非的人,眼露鄙夷,若是王爷提前告诉你们了,等同于所有考生都知道了,那这场比试有什么意义?真是一群傻瓜!
当所有的考生都整齐站好之后,诸葛初色抬手,文留便知道他的意思,上前一步对着下面的人道,“现在发放铭牌,请听到名字的考生上前领号码牌。”
“是。”期待又兴奋又忐忑的声音顿时响起。
文留回头看了眼自家王爷,见他点头,才招手让一个文官点名发牌。
“欧阳墨城。”
“到。”
“壹号。”
第一个被点名,人群中有些哗然。
“欧阳丞相的嫡子?”
“这个号码牌好像是根据名次来决定的,没想到第一名居然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