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成宇还担心睿皇兄是在耍着他玩,于是靠近了那两个学子去看那试卷,不看不要紧,一看也不由不由一怔,这不就是之前他出的试卷题目吗?
论何以为国?
只不过睿皇兄改动过,题目成了论何以为诚?
他的目光闪了闪,不由支起了身子看向那个闭目养神的人,心中闪过一丝丝敬佩。
半个时辰对在场的人来说,是难熬的,仿佛过了一个月般,虽然睿王爷闭着眼睛,但是他们还是感觉到了无形中的压力,让他们都不敢随意移动,就连蜜蜂飞过来在他们身上打转,也无人敢去赶他。
不过这半个时辰对诸葛初色来说,是非常短的,刚一睁开眼,文留便站在他面前禀报道,“王爷,时辰到了。”
诸葛初色想也不想,大手一挥,文留便将那两份试卷收起来,但是却没有交给座上的人,而是先交给了诸葛华远。
诸葛华远看着面前这两份笔墨才干的试卷,心中暗叫不好,睿皇兄这是要将烫手山芋交给他啊,不由立即急中生智,装糊涂道,“文留大人,你是不是拿错人了,你应该交给的人是睿皇兄。”
只见文留笑着道,“七皇子,我家王爷说了,七皇子学识过人,作为鉴定这两份试卷哪一份更为突出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诸葛华远不由气郁,方才到现在睿皇兄哪里有跟文留讲过这些话,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捏造事实的功力简直无人能比。
于是文留的笑意在诸葛华远看来,带着些许不怀好意,但是他又不能明里去回绝他,可是他又万万不能接,于是转头看向座上的人,“睿皇兄,华远学识不敌你,不如你来鉴定吧!”
“七皇弟在开玩笑吧?我堂堂一个武将出身,没正经看过几本书,不过就是一个粗人,哪里鉴定得来,考卷都递到你手里了,你就顺眼看了吧!”诸葛初色懒懒地道,分明不去看七皇弟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而当睿皇兄话音一落,诸葛华远才后知后觉手中有了东西,低头一看,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人到底是怎么将试卷塞到他的手上的?当看到文留从从容从回到睿皇兄身边,他再次扯了扯嘴角,这无赖的功力恐怕也是睿皇兄训练出来的吧!
如今这烫手的山芋还是落在了自己手中,他也不得不认认真真看起来,但是其实他连看都不用看,这两份试卷,孰高孰低明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很快他就苦笑地给出了结论。
那位面色冷静的学子远胜过那个畏手畏脚的学子。
文留对七皇子笑了笑,再次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试卷,然后转而传阅给其他大臣,包括诸葛成宇。
当诸葛成宇看到那两份试卷,或者说是看到那个畏手畏脚的学子试卷时,整个人简直快要气乐了,这样狗屁不通的文字还能进得了初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一想这还是过了自己的眼,不由有种在打脸的滋味。
诸葛成宇涩涩地将试卷拿给仍旧眯着眼闭目的皇兄,诸葛初色接过试卷看也没看,而是淡漠地对着那个学子道,“你这次的答卷和初试的答卷水平相差甚远,本王要原因。”
那学子见事情败露,立即双脚跪地,“睿王爷,这是小人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请您恕罪。”
“恕罪?”诸葛初色挑了挑眉,“这个好说。”
那学子立即喜上眉梢,刚才他还抱着必死的心,如今事情还有转机,不由跪着前行几步,想要去抱睿王爷的大腿,却被他身后的侍卫拦下,但是他也没有放弃,而是殷勤道,“睿王爷,多谢您宽宏大量,小人一定知错就改,不会再犯。”
这番举动让众位大臣跌破了眼镜,这人分明就是一个谄媚的小人,幸好识破了他的为人,否则到时候真的重用,不知道要如何去祸害百姓。
诸葛初色也不急,等到他说完话后,才幽幽地开口,“本王饶恕了你,但是东临得陛下饶恕不了你。”
此话一出,那学子立即震住了,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诸葛初色好整以暇地轻点着桌面,然后笑了笑,“交代这件事的主谋,从谋,以及所有涉事人员,否则你难逃圣怒。”
诸葛华远顿时睁大眼睛看向座上的人,难不成他发觉了?明明他做得这么隐蔽,可是却还是被抓到蛛丝马迹?诸葛华远不太确定,但是联想到方才睿皇兄让文留将试卷给他的举动,显然是怀疑了他,只是还没有证据罢了,诸葛华远越想越心惊,原本是想借着这件事让父皇对三皇兄以及睿皇兄失去信任,但是却弄巧成拙。
见那学子慢慢将头转向他,目光中带着期盼,仿佛是希望他能为他开脱。
而诸葛初色淡淡的话语慢慢响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求助任何人都没有用。”
这句话他还是从娘子那里学过来的,如今一用,感觉各种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