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两口温存了会后,天意便让美人赶紧去沐浴,去去这一身的霉气,今晚还有为他而设的接风洗尘晚宴。
季初色在她唇上深深吧唧了两口,然后才满足地扬长而去。
天意瞪了眼那嚣张的背影,最后瞪着瞪着却笑了,这样温馨的日子终于又回来了,真让人怀念。
而这时候侍砚侍墨在门外唤着,她应了一声,看了眼美人的身影,正要离去时,却听见某人不害臊地捏着嗓音问道,“娘子,可要同浴?来一个鸳鸯浴可好?”
正要抬步的天意后背一僵,立即拔腿就走,她不认识那人,真的不认识!
出了房门,侍砚侍墨两人都一脸打趣的神色看着她,天意脸上不由自已就红了,明明没做什么事,却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她不由清咳两声,想要迅速恢复自己干练的女主人的风范,却不想却被小异横插过来的话给破灭了。
“天意姐,季将军回来了,你怎么不多陪陪他?”揶揄的话语,让人不由浮想联翩。
天意不由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闲着没事做在这里净瞎扯,不如去帮侍砚去添点柴火,想必天气冷,你也能在里头取点暖!”
半是温柔半是威胁的话语,让小异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方才一定是你们听岔了!”
站在一旁的侍砚侍墨不由捂唇轻笑,天意一个眼神扫过去,两人立即立正站好秉息挺胸,天意这才满意地走到她们面前,“今日是将军回府的大好日子,今晚的接风洗尘晚宴就由你们负责,可别出什么差错,否则呢,以后就不给你们添嫁妆!”
听着主子明显底气不足的威胁,侍砚和侍墨想笑又不敢笑,立即领命跑了下去。
这时候靠在一旁柱子上的小异闻言立即凑了上去,天意被这突然探过来的脑袋吓得后退了一步,随后佯装生气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这般莽撞?”
这时候小异才想起她现在怀着身孕,可不能像以前那般没大没小,若是除了啥事,里头那位可是饶不了她,虽然她是女子,指不定他就去找阿紫的麻烦,想象小异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意被这小异一惊一乍的模样逗笑了,不由问道,“说吧,突然靠过来是什么事?”
而这时候小异回过神来,想起方才的事,立即两眼放光地问道,“天意姐,是不是每个跟在你身边的人你都会帮她们准备嫁妆?”
天意弯唇点了点头,挑着眉问道,“不错,怎么这么问?”
只见小异双眼变成星星状,语气十分欢喜地道,“那我身为你的妹妹,是不是嫁妆更多?”
天意才知道这小家伙惦记地是这个,她忍俊不禁,轻点了点小异的额头,笑道,“你不是已经把自己嫁了?还来讨什么嫁妆啊!”
嫁了?小异一愣,她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嫁了?她怎么不知道?
“谁说的?我还是小姑娘家好不好?”小异怒了。
天意惊讶道,“风紫不是说你是他家的小媳妇?难道不是?”
这时候轮到小异愣住了,紧接着她发出狮子般的怒吼,“魂淡,什么聘礼都没有,就这么把我归为他家的,太草率了,哦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天意掏了掏耳朵,看着小异风风火火的身影,不由笑了,真是一对冤家。
而这时候,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露出一个脑袋,脸色惶恐地看着自家娘子,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才轻呼了一口气,“娘子,你没事就好。”
天意好笑地看着美人,“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方才我在沐浴的时候,听到杀猪般的鬼吼鬼叫,担心娘子有什么不测,立即出来看看。”季初色此时还是一脸后怕。
天意扑哧一笑,如果小异知道美人将她的声音形容成杀猪般,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没事,方才在和小异说话。”
季初色此时一脸正色地道,“看来风紫家的媳妇是危险物,待会我去跟他提个醒,以后没事少让他媳妇来娘子这里蹦跶。她去祸害那些花花草草就算了,来祸害我家宝宝那可不行!”
天意好笑地听着美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忍不住将他推进房间里,“就是一个小姑娘,你别跟她计较,好好洗你的澡!”
季初色闻言,留下一句“重友轻色”,愤愤不平地甩门离去。
让天意在门外笑得直不起腰。
笑完之后,她抬起头,看着那仿佛落在屋檐上的碗盆大小的夕阳,轻轻笑开。
只有一家团聚的时候,她才觉得这生活才有了它该有的人烟和气息。
那样的让人心情宁静,夹杂着淡淡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