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在大理寺里,正进行着一场审判。
以着大理寺卿为首,丞相大人旁听,刑部侍郎,太傅,刺史为辅等众位朝中重臣出席的一次重要断案现场。
在大理寺卿陆双的一声令下,季初色和诸葛思远便被带了上来。
两人笔直地站在堂下,刚正不阿的陆双正要责令两人跪下时,欧阳瑾抬手制止了陆双的命令,温文地道,“陆大人,二皇子是陛下宠爱的儿子,季初色则是当朝最当红的新晋臣子,如今还未判断两人是否真的有罪,所以这些礼仪可以先暂且不必理会。”
陆双觉得有理,便轻咳两声,单手执起惊堂木,重重落下,然后开口道,“堂下何人?”
这本是审理案件正常的流程,诸葛思远和季初色也不在乎这些细节,纷纷报上自家姓名。
陆双点点头,然后目光转向季初色,一脸正色地问道,“季初色,有人举报你在与赫来国交战时与对方达成协议,将来与之里应外合谋夺东临江山,又参与季风华逼宫计划,可有其事?”
只见季初色一脸茫然,双眼无辜地看向陆双,“这两件事从何说起?在下压根就不晓得,这分明是有人在诬陷在下,请陆大人明鉴。”
陆双一噎,没有想到季初色会这么回答,毕竟他手里可是掌握着大量的证据,不过一般罪犯都是不承认自己犯罪的,就如同小偷不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就算是证据确凿,也会有千万种理由借口,陆双冷哼,当初他和季风华也算是故交,虽然季风华出了事,但是他仍旧视季风华为知己,当他知道季初色将好友亲手送进了天牢,他就对季初色怀恨在心,并且他不相信好友的计划里他没有参与,于是带着个人恩怨,陆双冷嗤一笑,“到底有没有冤枉你,等待会证据上来了,就真相大白,那咱们就先说说通敌卖国的事情。”
欧阳瑾看着身侧的陆双似乎有些不大对劲,似乎夹杂着私怨,他以为陆双是和季初色有什么过节,但是却万万想不到是因为季风华才会迁怒于季初色。
季初色只是淡淡一笑,不做反驳。
诸葛思远此时没有被责问,因为他牵涉在内,所以才被带到堂上,此时他胸有成竹,只要证据呈上来,料季初色怎么诡辩,都难逃罪责。
“来人,将文书拿出来。”陆双命令道。
不一会儿,就有一官差捧着一封书信递给堂上的陆双。
陆双连看都没有看,便让官差将书信呈给欧阳瑾等人浏览。
“这封书信是季初色与赫来国君窜通卖国的罪证,众位同僚可以先看看。”
欧阳瑾看了眼堂下的季初色,见他神色正常如初,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见路上此时的神情,可见这封书信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可是当今日他来参加堂审之前,曾问过荀遇,他也只是摇头,说一切静观其变,于是欧阳瑾不再疑惑,直接接过书信打开。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欧阳瑾的身上,只有诸葛思远和陆双两人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神色,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当欧阳瑾打开书信后,整个脸色都变得很奇特。
陆双此时还老神在在地问道,“丞相大人,看到里面的内容是否证实了季初色真的和赫来国君有勾结?赫来军队才会这么快就输给了咱们东临?”
话问完后,却不见有人应答,陆双疑惑地转头看向身侧的欧阳瑾,只见这时候欧阳瑾脸色怪异地看向自己。
“陆大人,你真的确定这一封信是季初色叛国的证据?”
“难道不是吗?”陆双见欧阳瑾的神色不像是在唬他,顿时紧张起来。
欧阳瑾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手中的书信传给身边的官员,那些官员接过书信看完后,神色也变得十分怪异。
陆双顿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连忙说道,“这书信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瑾回头看向他,“将书信给陆大人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