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中。
诸葛思远最近诸事不顺,前几日派人抢夺母蛊,阻止季初色解蛊不成功,在朝中,又因为三皇弟帅兵擒了穷凶极恶的马贼而深受父皇表扬,朝中大臣见此,立即转了风向,纷纷往三皇弟身边涌,真是见风使舵使得一手好功夫。
他狠狠拍了下桌子,昨日他底下的一个大臣因为逛烟花酒地闹事被父皇知晓,今日特意叫他去书房,狠狠数落了他一番,御下不严的帽子就扣在他的脑袋上,他今日一查,便已经知道这是四皇弟使得计策,目的就是要让父皇对他不满,原本他塑造的良好贤王形象,如今已经朝不保夕了,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季初色如何了?”虽然母蛊没有被拦住,按道理说人已经解了蛊,应该来上早朝,可是季初色却仍然请着长期病假,诸葛思远有些不能理解,因为当初那件事闹得那么大,各个皇子大臣派出去的人手都折在那场夺蛊之战中,虽然最后众人更畏惧风烈这一名号,但是他知道,以着季初色手下人的精明,不会查不到当初是他的挑拨,所以现在他要防着季初色的反咬一口,否则一不注意,便得不偿失。
“听说仍是卧病在床,似乎身上的蛊毒没有那么简单,身上还有毒未解。”属下禀报着。
“哦?”诸葛思远有些不解,他只查出季初色身上所中的蛊毒是出自皇后之手,只是不知道为何皇后会百般折磨着季初色,按道理说季初色是他的侄子,理应当优待,为何处处针对着他,仿佛从自己记事开始,皇后对季初色从来便没有好脸色,这让诸葛思远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下属从门外走了进来,“主子,季家的季子烈想要求见您。”
“季子烈?”诸葛思远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正想说不见,却想着对方姓季,似乎有些耳熟。
“主子,季子烈便是定王爷第三子,如今因为涉嫌谋权篡位而被关押在天牢,如今正等着陛下下令处置。”下属立即解释道。
原来是他?那个好色无勇无谋只会偷鸡斗狗的废物,诸葛思远原本想不见,但是突然抬手对下属道,“准备马车,去天牢。”
“是。”
虽然不太想和这样的废物打交道,但是他是季家人,说不定可以探听到季初色的消息。
果不其然,当诸葛思远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脸臭得比石头还硬。
“没有想到季初色居然是梅妃的儿子,怪不得季皇后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当年父皇身边的宠妃,哪一个人不嫉恨?”诸葛思远一拳打在石壁上,石壁顿时凹进了一个半圆的痕迹。
他还傻傻地舔着脸凑上去想要拉拢季初色进入他的阵营,说不定人家早已经在暗地里偷笑着,诸葛思远越想越气,“莫怪于这次宫变,所有季府的人都遭到殃及,只有他能够全身而退。”
“主子,莫要动怒,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映雪立即上前轻抚着他的胸口,娇嗔着帮他顺气,自从她那日为诸葛思远出国主意之后,诸葛思远便时常将她带在身上,聪慧的美貌女子,既能暖床,又能出谋划策,简直是尤物,所以诸葛思远平日对她也还是多有纵容。
“哼,可惜当初没有及早下手,在他痴傻的时候解决掉他,否则以着他目前的声望和人气,恐怕要是泄露出他是皇子的身份,铁定有无数人站出来拥他为太子,那么本王这么多年的谋划,岂不是白费了。”诸葛思远一脸的气郁,他不甘心这么多年给人做了嫁衣,说什么他也要除掉季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