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晨曦微露,外头有了点点亮光的时候。
一声低吼过后,那颤抖不息的床榻才恢复了安静。
昏暗的室内,弥漫着暧昧地气息。
床帐中,两道身影仍是紧密相连着。
季初色搂着怀中的人,一手轻拍在她的背,神色松快,嘴角噙着满足的笑意,“娘子,要不要让人准备热汤给你沐浴?”
身子仿佛已经散架了,让人拼了重拆,又重组,整个人累得不行,可是当听到美人的问话时,天意下意识低头,发现身上,手上,胸前都是密密麻麻的暧昧红痕,羞得立即将头埋在美人胸前,大力摇了摇头,“不要,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季初色低声一笑,知道娘子是害羞了,他抬起了她的头,在她娇羞的眼眸上盖了一个吻,然后打趣地道,“不要害羞,你身体哪一处我没有看到?再说了,昨晚,咱们这里的响动可不小,你觉得她们会不知道?”
天意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眸中划过的不止是害羞,还有难以置信,顿时委屈起来了,她的形象啊,不会就这么毁于一旦吧?
瞧见娘子受伤的神情,季初色知道玩笑开大了,他轻声安抚着,“娘子,我说笑的,早就在我进来的时候,凤一他们已经将所有人都遣散了,所以说此时咱们房间周围是空无一人的,乖,不怕了哈——”
美人笨拙地安抚着她的话,让她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感觉美人像是在哄三四岁的小孩子。
但是经历过了这一番离别,相聚,以及一夜的情身相融,天意觉得她和美人这一路过得真是坎坷,她忽然凑近眼前的人,眼睛里带着威胁。
“美人,你可知错?”
眼前的小乖猫突然张牙舞爪起来,季初色忍不住失笑。
“娘子是在问为夫哪里知错?是怪为夫方才不够卖力?要不咱们再来一次?”
天意闻言红了脸,怎么两人一坦诚相对之后,美人就这么没脸没皮的,天意瞪了他一眼,制止住了美人进一步举动,“老实回答,不可转移话题!”
季初色当然是知道娘子指的是什么,他抬手拢了拢娘子额前的碎发,脸上的嬉笑褪去,眸中带着歉意,“娘子,对不起,我错了。”
当听到美人这一句话说出口,心里的委屈痛苦绝望再也压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点一滴地溢出眼眶。
季初色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着泪水,心疼地道,“娘子,你不要难过,要是不解气,你可以打我,骂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善做主张,不该将你推开。”
听着耳边的自责,天意双手抱住眼前的人,将头贴在他的胸前,哽咽地止住美人接下来的话。
“美人,我怪你,明明只剩下那么一点时间,你还忍心剥夺我在你身边的权利?”
“是我不对。”
“闭嘴,我没让你说话,你不许出声。”天意冷哼一声,季初色乖乖闭嘴,现在娘子是天,是他的主宰,他可不敢反驳,只能紧紧抱住她,听着她说着这些日子的委屈难过,孤独和恐惧,心里被狠狠的揪着。
“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但是你我是夫妻,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事!”
天意愤愤地宣布着自己的权利,不容美人反驳。
季初色对她所有的话都表示毫无疑义,反倒是更为怜惜。
因为他知道娘子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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