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刚要转身,袖子却被人抓在手中,他不解,只见那张艳若桃花的小脸满是光亮地看着他,“不许走!”
“为什么?”季初色轻声问道。
“因为我不许。”天意振振有词地道,语气是平日少有的强势。
季初色低声一笑,“好,娘子不许,为夫听令。”
天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她退开一步,朝床榻走去,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条布带,这是她今日下午裁剪时留下的,她将它抓在手中,然后回身站在美人跟前,说道,“美人,你不许动!”
季初色强忍着笑意道,“好。”
娘子不知道她这幅虚张声势的样子很可爱吗?
天意点头,然后踮起脚尖,想将布带蒙在美人眼睛上,但是不知为何布带绕到他脑后,却怎么绑也绑不紧,她不由有些着急。
眼前娘子的小脸靠得极近,香汗淋漓,透过烛光,他可以看到娘子鼻翼间冒出的细汗,热气上涌,体香伴随着酒香,仿佛是这世间最好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流连。
他开始好奇,娘子今晚的所作所为,于是他顺手将娘子手中不听话的布袋绑在了眼睛上。
天意很满意美人的配合,全然忘记自己之前让他不要动的事。
然后她交代道,“不许将它摘下来,偷看的人是小狗!”
季初色听着娘子满是稚气的话语,顿时含笑点头,真没有想到娘子喝醉酒是这样子的可爱,上次在屋顶,可能是因为娘子劳累过度,才会睡着。
季初色开始琢磨着,什么时候再让娘子醉一次呢。
其实今晚本是天意要将美人灌醉,然后为所欲为的,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她却把自己灌醉了,但是幸好,她还有一丝丝的理智,记得今晚自己要做的事。
她踉踉跄跄回到床榻边,然后翻找着自己下午自己做的衣裳,当最后从满床衣裳中扒拉了出来那件衣裳时,她已气喘吁吁。
于是她手忙脚乱地将自己衣裳褪下,然后准备换上那套衣裳。
季初色眼睛被蒙上了,耳力就更好了,他仔细地听着房间内的响动,担心娘子因为喝醉酒了,而摔了之类的。
但是没有听到摔倒声,反而听到窸窸窣窣的换衣服声音,他眨了眨眼,眼前的粉色布条材质透薄,虽然被折成两三折,但是仍可以透过布条,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
只见眼前的人,正手忙脚乱地换下衣裳,衣裳褪下,婀娜窈窕的身子朦朦胧胧展现在他的“眼前”,虽然看得不真切,但是正是因为这种朦胧感,更是让人无限遐想,季初色觉得浑身发烫,不由将视线转向别处,但是他的五感向来灵敏,此时眼睛被蒙住,耳力就更加敏锐,房间里响起了衣裳与肌肤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如影随形,折磨着他的耳朵,也折磨着他的自制力。
而就在季初色克制着自己血液中的涌动时,眼前突然大亮,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布条已经被人扯掉了。
季初色眯了眯眼,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但是当视线落在眼前的人身上时,他一瞬间失神。
粉色裙子,领口低到锁骨下方,露出雪白香肩,掐腰细细,露出雪白的修长大腿,曲线玲珑,风波跌宕,头上的簪子已经被她拿掉,一头乌黑秀发就这么在肩上铺散开去,黑与白的视觉冲击,柔与媚的巧妙结合。
一身低胸露肩收腰及膝的裙子就这样子紧紧贴在她身上。
季初色就这么呆立在当场,久久才回过神来,他的声音暗哑,咽了口水,才道,“你这身衣裳哪里来的?”
看着美人震惊失神的样子,天意顿时得意地走上前道,“我自己做的呀,怎么样,不错吧!”
熟悉的衣裳,好像一霎那回到了现代,她不由在美人面前转了个身,然后拨了拨眼前的碎发,笑语嫣然。
修项秀颈,妖娆可人,风情无限。
这还是他那个动不动被她他一下就害羞的娘子吗?
天意若是酒醒,一定会后悔今日的所有举动的,但是此时她已经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越热酒气越上涌。
她舔了舔嘴角,去不知道这个举动最是撩人。
“娘子,你醉了,要不要先去歇息。”季初色别开眼睛,不敢去看她一眼,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前将她狠狠揉进怀里。
天意轻笑一声,这样清亮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来格外清脆,拨动着季初色身上紧绷的那条弦。
“美人,我没醉,你不知道今晚你就是我的目标吗?”因为醉酒,天意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什么?”季初色没有听清楚,正要回头。
一个娇软的身子就朝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