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最讨厌落人口实,到时候,陈媚要是以她因为输了而放弃最后的一支箭,那她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对待最后一支箭,天意觉得无论如何她都要完成,她不喜欢半途而废。
“锵——”最后一支箭羽以着完美的弧度没有碰到任何一道壶壁,稳稳当当地落入壶中。
第十支箭羽,中壶。
顿时,在场的人欢呼了起来,他们觉得一个初次接触投壶的人能做到连续五支箭羽,支治不虚发,实在已经难得了。
天意对着在场真心为她高兴的人笑了笑,虽然其中也有些曾经用言语辱骂过原身,但是在大团体的利益下,小恩小怨已经是变得微不足道了。
随后欢呼的人突然明白,这是一场比试,既然对方已经亮出了目的,就是要打压你,那么自己哪有退缩的道理,就好像两国交战,能因为对方实力比你强,或者你已经战败了,而丢盔弃甲吗?不能,就算是战死沙场,也不能投降一兵一卒,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行军作战,道理都是相同的,所以在场的众人纷纷从心里涌起一股昂扬的斗志,同时纷纷对天意竖起了大拇指,天意今日没有为他们皇城丢脸,做得好。
他们皇城一方,虽败犹荣。
见箭羽落入壶中,天意松了一口气,满心满眼都是美人碗里的鲜嫩蟹肉虾肉,一转身,看到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不像之前那样对她充满着敌意以及轻视,天意在心底纳闷,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怎么大家的眼神那么激动,那么的……让她有些头皮发紧。
天意正打算退场,殊不知陈媚走到她面前挡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天意觉得这个陈媚简直是没完没了,她这样子,她家人知道吗?
陈媚原本不想拦住天意的,因为她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已经足够了,但是谁知道,大家看天意的眼神比看她这个赢得比赛的人还来得热切,她心里的好胜因子让她觉得自己此时得做些什么,否则她根本体验不到胜利者的喜悦!
“季大少奶奶,方才咱们好像是忘了赌彩头了,所谓愿赌服输,我们宜州有这样的规矩,若是双方没有赌彩头的话,那么输者要答应赢者一个要求,季大少奶奶觉得如何?”
陈媚此话一出,不止皇城一方愣住了,连同宜州这一方也怔住了,因为宜州从来没有这个规矩,若是双方没有赌彩头,那么不管输赢,那一局都不作数,要重新比过,但是陈媚是宜州知府之女,平日嚣张跋扈惯了,没有人敢当面反驳她,以至于宜州一方的人都觉得有些羞愧,陈媚这是在欺负人!
天意顿时皱了皱眉头,她没听过这个规矩,但是一听陈媚这么说,她直觉陈媚不会提出什么好的要求来,故而她心中隐隐不安。
“陈小姐,你不觉得你这是在强人所难吗?你敢不敢下来和我比试一场?”黄昀飞见不得陈媚仗着自己的姿色以及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欺负人,虽然他从小看不惯天意,但是也不代表他愿意看着有人欺凌弱小。
陈媚似是而非地看了眼黄昀飞,嗤笑道,“这位公子,你不觉得你这才是在强人所难吗?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跟我这一个弱女子比投壶,就算你赢了,说出去也不光荣,你觉得你还要和我比试下去吗?”
黄昀飞被她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李明厚见自家兄弟吃瘪,不由站起来,有礼地道,“陈小姐,你方才说要与季大少奶奶比试的时候,可有想过你这样是不公平的,你自小在宜州长大,对投壶熟能生巧,而季大少奶奶想来在此之前都未曾听说过这游戏,你一个强手对一个连初学者都不算的人,算不算欺负人。”
李明厚这一段话进退得宜,言之有理,将陈媚说得哑口无言,但是她觉得此时不应该是和他们纠缠的时候,陈媚恼羞成怒地转向天意,“季大少奶奶,愿赌服输,你敢不敢接下我的要求!”
天意皱眉问道,“什么要求?”
陈媚忽然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听闻天子脚下的世家都擅长琴棋书画歌舞等才艺,媚儿早已心生向往,不如趁此机会,季大少奶奶为我们当众舞一曲,让我们这些眼界狭小的人开开眼?季大少奶奶觉得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