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的手一把抓住了圣姑的黑色轻纱,伸手一甩。
圣姑脸上的轻纱已经被秦明扯下,秦明看到那张面庞,面色顿时一变,内心一震。
那是怎样的一张面庞,满脸都是纵横交错的疤痕,似乎被刀剑所伤,整个面颊,没有一处是好的,又红又肿,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秦明看着这张恐怖的面庞,几乎要反胃。
黑袍女子急忙双手捂住脸颊,不愿意让人看到她这副样子。
“给我!”黑袍女子看着秦明,低喝一声。
秦明说道:“惜舞在哪里?”
圣姑有些恼怒道;“她现在很好,你快给我。”
秦明摇头道:“她不出来,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圣姑面色一变,咬牙说道;“好,我就让她跟你见一面。”
她吹了个口哨,过了不大一会儿,一道黑影闪电般的从林中穿梭而出。
黑影在空中一个跟头,落在圣姑的身前。
曼妙的身形,绝美的容颜,不是典惜舞还能有谁,典惜舞一眼就看到了圣姑的脸,当看到那张面庞的时候,身子一震,满脸骇然的退后了一步。
圣姑看到她这一举动,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如此,脸上没有丝毫的异色。
“惜舞,你过来。”秦明对典惜舞说道。
典惜舞咬着红唇,缓缓的走到秦明的身旁。
秦明将黑纱直接抛给了圣姑,“我知道你对惜舞很好,我并不想杀你,趁我没有改变心意之前,你走吧。”
圣姑看了秦明一眼,又看了一眼典惜舞,轻声一叹,将轻纱覆盖在自己的面庞之上。
典惜舞道:“你的脸?”她自小到大,就跟着圣姑,在她的心中早就当成了她的母亲一般,虽说圣姑对自己严格,而且只要她做事不好,都会责骂她,但是在她的心中,却也对圣姑还是有感情的。
她也从未见过圣姑的脸,看到她满脸都是刀疤的模样时,也有些吃惊。
“我知道你见了我的脸会害怕的,这也不奇怪。”圣姑苦笑一声,说道:“惜舞,我已经帮你测试过他了,还算不错,要是他敢欺负你,娘绝对不会轻饶他。”
娘?典惜舞听到这个字,浑身一震,睁大了双眸看着圣姑,声音有些颤抖道;“您您刚才说说什么?”
“我说,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娘绝对不会饶了他。”圣姑眼眸中露出慈爱之色,说出这句话,让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的往事,这往事让她有痛苦,也有甜蜜。
“你是我娘?”典惜舞惊声说道。
秦明听到这里,也是大吃一惊,这难道真是惜舞的娘亲。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您您一定是骗我的,您不是一直说,我爹娘早就死了吗?怎么”典惜舞眼圈都有些发红,似乎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秦明却是从圣姑的眸子中看出了圣姑应该没有骗人,看来圣姑是典惜舞的娘亲。只是不知道脸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长大了,我觉得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圣姑长叹一声,想起那些往事,她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她将事情的本末也说了出来,原来典惜舞的母亲当年就是苗疆五毒教的圣女,年轻貌美,苗女本就热情开朗。
但是作为圣女却是不能对人动了感情,二十年前,她年方十八,正在外面游历。
在一个饭馆中,几个无赖见她貌美,就要对她动手动脚,别看她年幼,一身蛊术与武功却是不弱。
本来她像要动手给这些轻薄之人一个教训,而就在此时,一个少年公子却是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那些无赖。
这少年公子生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俊朗非凡,圣姑当时见到男子如此富有正义,不禁对他心生好感。
那些无赖见到这位少年公子多管闲事,便是出言各种侮辱,并且要动手殴打这位少年公子。
圣姑刚要出手,却见那少年公子已经出手,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功夫,那些个无赖在片刻的时间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两人就这样认识了,原来两人都是出来游历的,那男子姓杨,年少却是成名。
两人结伴游历的过程中,却是日久生情,互生了好感,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生了情愫。
这一来二去,两人却是爱得死去活来,发生了关系。
五毒教教规本来就是严格,圣女若是与他人发生了关系,那么就必须处死,要不就要受万剑毁容之刑。
圣姑后来与姓杨的少年分开,本来以为没什么事情,却发现自己已经怀了身孕。
她偷偷的离开五毒教,将典惜舞生下来,她本姓典,就用自己的姓给典惜舞取了名字,免得连累了自己的情郎。
这件事她也知道是瞒不过教中的那些护法,在生下典惜舞不久后,那些长老却是发现了。
这些长老自然是惊怒不已,要求圣姑自刎,要不就自己将容貌毁掉,担心自己的女儿年幼无人去养,圣姑忍着巨大的悲痛,自己用刀剑硬生生的将自己美丽的容貌给毁掉。
后来圣姑将那些护法逐个击破,并且将他们杀掉,自己当上了五毒教的教主。
为了好好的培养典惜舞,她只得对典惜舞隐瞒这个真相,说她的父母已死。
她这个样子也不好示人,从未在典惜舞的面前露出过自己的真容。
秦明听到这里也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圣姑自毁容貌,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行,母爱是伟大的,为了女儿,她下了多大的决心。
典惜舞听到这里,不顾一切的扑进了圣姑的怀中,嘶声裂肺的叫了一声:“娘!”
圣姑慈爱的拍着典惜舞的肩膀,安慰道:“惜舞,娘亲担心你会被男人骗了,才会初次下策,你不会怪娘亲吧。”
典惜舞摇头,亮眼泪珠盈眶:“我不会的,娘,我不会。”
秦明看到这一幕,眼眶也不禁有了一些湿润,说道:“那惜舞的爹在哪里呢?”
圣姑摇头苦笑道:“他早就不知去向,当初与我温存后,他便是说他要回江南,他师傅为他安排了一门亲事,他说要回去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