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于是他靠近了些,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是磨牙。
她睡得很辛苦。
这个认知让薄济川控制不住地躺到**上抱住了她。
方小舒睡得很沉,被他抱住也没有一点察觉,薄济川低头看着怀里人清减消瘦的脸庞,心就好像被烟头烫了一样,烟雾与疼痛伴着呼吸流淌而出。
他越发深刻地意识到,他根本生不起她的气,就算和她生气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只要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筑起的墙瞬间倾塌,她甚至都不需要说话,他就不由自主想对她好。
薄济川的手指轻轻抚过方小舒干涩的唇瓣,他低下头爱惜地吻上她冰冷柔软的唇,她僵硬且毫无反应地承受着,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
薄济川微微皱眉,呼吸吐纳不太均匀,他坐起身想去开床头的小灯,无意间碰到了床头柜上的药瓶,药瓶滑倒摔下去,掉在缝隙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薄济川立刻看向怀里的方小舒,方小舒依旧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薄济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顺势打开夜灯,弯腰捡起掉下去的药瓶,就着灯光看了一下药瓶上的字,然后直接从**上坐了起来。
艾司唑仑片。
安眠药。
薄济川紧紧捏着药瓶,站了一会又无力地蹲下了身,将药瓶丢到一边,双手捂着脸沉默着。
这一呆就一直呆到第二天早上,直到方小舒的手机闹铃不要命地响起来,她才被震动和响铃吵醒。她难受地呻/吟了一声,摸出手机关掉闹铃,闭着眼使劲揉着额角,睁开眼后打算起床,可却被背对着她蹲在床头靠着床边的薄济川吓了一跳。
“你醒了。”薄济川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她声音嘶哑道。
方小舒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嗯”了一声。
薄济川得到她的回应,很快转过身直接压到了她身上,双手分别按在她两边手腕上,眼睛闭着,却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唇,不顾她想要说“我还没刷牙”的拒绝,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薄济川吻得很用力,动作很激烈,咬着她的唇瓣伸出舌尖挑逗她的舌头,一手按着她的手腕一手朝下探去,将她的睡裙撩到了腰际,接着顺势解开自己的皮带,分开她的腿,不容拒绝地将坚硬的某物抵在了她干涩的入口,在她惊惧地眼神下直接用力一顶进入了她的身体。
由于没有任何前戏,方小舒的身体又十分生涩,那通道干燥狭小得让两人都有些难受。
方小舒紧皱眉头痛苦地轻哼出声,薄济川却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沉重的呼吸伴着他越来越用力的动作侵犯着她,她整个人被他顶得直朝床头撞,他的唇来到她的脖颈,留下深深的吻痕。
“两个人的结合是要互相适应,而不是改变对方。”薄济川喘息地说着,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十分酸涩,他依旧闭着眼,头埋在她的劲窝,耳边回荡着她在他的索取下不断发出的呻/吟,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奢靡的味道,他半晌后才接着道:“这个道理我以前不知道。”
方小舒难受地抓紧他的肩膀,呻/吟里带上了鼻音,她断断续续道:“放、放开我……啊!”
薄济川对她的拒绝充耳不闻,环住她的脖颈带着她朝下挪了挪,以免她的头被他顶得撞到床头。
他吻着她的耳垂不停地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她的声音和喘息越来越重,手下紧紧攥着床单,他眯起眼睛睨着她乌黑的长发,然后又闭起了眼,接着呼吸急促起来,属于男性的沙哑性感而富有磁性的独特声音沉沉地哼了一声,他的声音虽然淹没在她的声音里,却也因为她的美好和身下不可忽视的快感而不断响起,直到他射/进她的体内,他都没有放开她。
做完了,可薄济川依旧没有打算放开她,他紧紧抱着她,她被他勒得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不坦白?”薄济川闭上了眼,贴着她的脸庞低沉地问她,“你说我不告诉你的我的想法,你不也没告诉我吗?”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面还在她的身体里,并且有复苏的迹象,“你也说了,人的心千变万化,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可以不好奇对么。”
方小舒艰难地呼吸着,她红着眼眶长长地吸了口气,声音暗哑道:“如果我全都坦白,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你面前,用我全部的****和爱去控制你,你能受得了吗?你敢接受吗?!还是你会嫌弃我,离开我,或者像上次一样让我放手?我真的要亵渎你吗!?”
亵渎是个沉重的词。她一直在试图寻找一个灰色地带,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污浊不堪,想要把自己想得干净一点,以此来匹配优秀的薄济川。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早就已经洗不干净了,不论是她黑暗的性格还是扭曲的欲/望。
她只能认命。毕竟既然无法向他靠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交代了自己。
薄济川抬起眼愣愣地对上她的眼睛,她眼眶通红,死死地咬着下唇,他脱口便道:“对不起。”他快速地吻上她的唇,换气间毫不断句地一直说着对不起,她闭着眼承受他的吻,以为他只会说这三个字,却听到他忽然说了另外三个字。
他说我爱你。
我爱你?
方小舒震惊地睁开眼瞪大眸子看着他,他垂眼睨着她的唇,轻轻吻着她,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爱你。”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一直都爱你。”他把头埋进她的胸口,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在她肌肤之上,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爱你。小舒,我真的好爱你。”他声音有些可疑的颤抖,身下硬挺起来,一点点开始在她身体里律/动,“我真的不懂你,我不懂你,你到底是真心爱我,还是仅仅需要一份爱情。”他将她抱紧,狠狠地进入她,一次又一次,频繁而快速,她被这极致的感觉折磨得痛苦又舒适,却再也没有反抗他。
她听见他哽咽着说:“我为了你连自己的原则和自尊都不要了,你怎么忍心,你怎么狠得下心利用我,你怎么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