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道：“诺。”转身出去下令了。

嬴政下完令，站起身，在龙椅底下的高台之上踱起步来。他眉头紧锁，似乎依然在想着什么东西似的。

又过了许久，天已大黑，宫女们把宫殿里的灯都点亮了，白昼空荡荡的宫殿在这漆黑的夜里，被昏暗的灯光照的无比阴森。

赵高见嬴政仍在思索什么东西，只得高声道：“陛下，该用晚膳了。”

嬴政被赵高这一声惊了一下，他转身去看赵高，眼神中有了点色彩。赵高见嬴政望着自己，心中有些惴惴，这位情绪阴晴不定的始皇帝此时明显情绪不佳，自己又在这关头貌似冲撞了他，他会看在同宗的份上，饶恕自己吗？赵高不确定，腰弯地更低了。

“赵高，”始皇帝开口了。“你跟着朕多少年了？”

赵高道：“回陛下，二十有二年矣。”

嬴政似乎想到了别的什么，又不做声了。过了大约半柱香，嬴政在龙椅上坐下了，又是长长的呼了口气，道：“赵高，传朕圣旨，将记录有林氏王朝，大郑朝的书籍全部焚烧，无论官家还是私人的藏书，一部不留。”

赵高行了个礼，道：“诺。”便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倒退着出了宫门。

此时，秦川宫中只余嬴政一人。嬴政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难道朕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