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一场战役无论大小,结束之后,宁乡军的中高级军官们都会在战后检讨得失。这也是从战争中学习战争,提高将士军事素质的课堂。
地点就设在夜校。
“妙啊,妙啊!听完这惊心动魄的一场遭遇战,所有军官都击节叫好。
就脸一向沉稳的费洪也是满面激动:“将军这一战真真是叫人叹为观止。以区区一百未经训练的新丁,就能将二十精锐巴牙喇军斩杀干净,叫人不服也不行。”
孙元心中也是得意,说句实在话,这一仗的规模虽然很小,却是他穿越到明朝之后,打得最为精妙最为灵活的一仗。不像以前几场,纯粹是仗着用现代理念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用先进的战法和武器平推。那种仗打起来很简单,说穿了就是就是结硬寨打呆仗,就其兵法而言,根本谈不上。
“这一仗,说穿了就是将敌人一个接一个放进来,以方便我集中优势兵力以强打弱。所谓战争,说穿了就是时间和空间的争夺,要利用一切手段让敌人在我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与我决战。”孙元越说越高兴。
到现在,他心中这才有点朦胧的战略概念。只不过,这东西有点飘渺,却是不好把握,但这却也是一个可喜的开头。
众军听了孙元的解说,也都是若有所思。
“将军可知道错了吗?”陈铁山一脸铁青地站在孙元面前,昂着脑袋,满面都是愤怒。
孙元莫名其妙地摸了摸上嘴唇上段须:“陈将军,某又有什么错?”
陈铁山:“将军身为渤海所参将,身系我宁乡军上上下下两千将士的前程安危。这次建奴入寇,必然会派出侦骑四下骚扰劫掠。可将军却只带了四个侍卫去居庸关,行冒险之事,已经犯了军中条例。”
“条例,什么条例?”孙元好象有些明白了。
陈铁山怒道:“将军,这条例可是你当初制订的,怎么就忘记了?军中条例上规定,在战时,军中操守以上的中高级军官,不得擅自身临一线打探敌情。就算出行,身边侍卫的数量和装备,都有一定之规。你带四个卫兵出行也就罢了,还都是半大孩子,成何体统?得罚!”
一听到陈铁山将自己说成小孩子,手到轻视,小毛、余祥等人都气得红了脸,只大方一人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说到这里,陈铁山痛心疾首:“也怪我也怪我啊,将军当初去居庸关的时候,属下正好不在所里,否则,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将军,此事末将军也有责任,军法难逃,也要受罚。”
韶伟首先就不服了,冷笑:“将军这事虽然有些不妥,可做都做了,不一样获得一场空前大捷吗?陈铁山你行市了,竟然敢行军法行到将军头上,大胆!”
陈铁山淡淡道:“将军当初制订军中条例的时候说,此条例适用于宁乡军中所有人?敢问,孙将军是不是宁乡军的?”
“你!”韶伟气得脸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