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就尴尬了。
观音小姐姐在那里“哎哟哎哟”直叫唤;
杨信在那里双耳不闻窗外事、一本正经地在炒菜;
唐三藏被打怕了,想扶又不敢扶。
观音菩萨见状,念头一转,悄无声息地掐了个手诀,一阵风吹过,直接将唐三藏脑袋上的军帽吹掉,露出了唐三藏那颗锃光瓦亮的光头以及戒疤。
“真牛比,专门对着唐三藏的帽子吹,如果这不是你控制着风,正常的风累死也吹不掉军帽。”杨信翻着白眼,心中无语道,同时,身体一转,挡住这股风,不让这股风将饭菜吹乱。
“这位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还请这位大师扶我一把。”化身成妙龄妇人的观音菩萨说道。
唐三藏听到观音菩萨如此说,下意识地前去帮忙,结果刚走两步,杨信上前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唐三藏的膝盖窝上,踹了个狗啃屎。
观音菩萨瞬间瞪大了双眼,你只是唐皇派来保护唐三藏西天取经的护卫,你敢这么做,就不怕唐皇要你命吗?
“陈大郎,你可知罪?”杨信狠声说道。
杨信这一脚将唐三藏踹的清醒过来,连忙说道:“末将知罪!末将未得王令,便擅自做主、自做主张地出军营。”
“既然有罪,当罚,你可服?”杨信厉声喝问道。
“末将不服,末将认罪,但末将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出家人慈悲为怀救助弱小有何错?”唐三藏梗着脖子反问道。
“好!既然认罪,当罚,重打二十军棍。至于你有没有错,罚完之后本王给你解释。”杨信说完,手一挥,巨狼灰风和巨龙韦赛利昂化成人形,举起军棍对着唐三藏就是一顿好打。
唐三藏的身体经历过先天真气的滋润,强大了许多,这一顿打虽然打得唐三藏鬼叫连天,但并没有晕过去。
摔倒在一旁的观音菩萨脸色铁青一片,守着自己的面这么揍唐三藏,这摆明着是打佛宗的脸,打自己的脸,而且观音也发现自己看走眼了,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唐皇派出来的护卫,而且这两座骑也很奇怪,明明不是妖,却能化身为人,观音菩萨感觉到很奇怪,便没有现在真身,而是在一旁观看着。
“本王再说你错在哪里。第一,你已经不是和尚了,所以出家人更是无从说起,你是我大唐正九品的仁勇校尉、折冲队正,本王说的可有错?”杨信问道。
“心中有佛即为出家。”唐三藏反驳道。
“或许你说的对,本王也辩不过你,但本王知道,在大唐境内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不会认为你是出家人,你愿意以出家人自称那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强迫天下所有人改变他们自己的认知,唐皇有令,你没有官方发放的度牒,你就不是出家人。”杨信说道。
“再说第二点,你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这话你是听谁说的,出家人可曾做过慈悲之事?当然,万事无绝对,出家人或许会做一些慈悲为怀之事,但是,纵观历史,自佛法东渐传入神州,出家人做的恶事多还是善事多,所谓的善事也就那么几条,但是恶事,却是罄竹难书。”
“我大唐立国才数十载,出家人所做的恶事之多,你心里就没有数吗?给本王念,大声念!”杨信说完,大手一挥,将唐皇收集到关于佛宗所做的恶事卷宗扔至唐三藏的脚下。
这些卷宗唐三藏已经看过,每每想起,唐三藏便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再次看起这些卷宗之时,唐三藏的心情非常沉重,虽然不想念,但杨信以秦王之身下令,唐三藏不念也得念。
“就从你所在的净士寺开始念。”杨信冷笑一声。
唐三藏颤抖着身体开始念了起来,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佛门所犯下的累累罪恶,一笔笔血债。
一旁的观音菩萨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偏偏都是佛门中人所做的事情,唐皇没有必要在这方面上做假,因为一查就能查出来。
唐三藏念了半个时辰,才将净土寺所犯下的事念完。
“陈大郎,你现在还认为出家人慈悲为怀,你所谓的出家人但凡有点慈悲之心,哪怕是一点点,那就谢天谢谢地,死在佛宗手下的佃户将会少很多。”杨信不屑地说道。
“那只是佛门将经念歪了,曲解了佛祖的意图,佛祖的初衷是好的,劝人向善,秦王殿下岂不闻佛祖割肉喂鹰之事?”唐三藏问道。
“陈大郎,本王告诉你,这事是假的。”杨信信誓旦旦地说道。
“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是佛门中人都知道的事情,天下百姓也都知道的事情。”唐三藏气愤地问道。
“佛祖看到老鹰在追捕鸽子,佛祖把鸽子藏到怀里,想要救鸽子;老鹰愤怒地表示,佛祖要救这鸽子一命,就等于看着老鹰饿死。佛祖于是取出一个天平,把鸽子放在一边,想从身上割下和鸽子等重的肉,让鹰吃,这就是佛祖喂鹰的事迹吧,没错吧?”杨信问道。
“没错!这说明我佛慈悲,不畏牺牲、无私奉献、慈悲善良。”唐三藏说道。
一旁的观音菩萨也在连连点头,认为唐三藏说的对,佛祖是慈悲的,佛法也是好的,只是下面的人念歪了经,曲解了佛祖的意图。
“停!别掉后面的,就说佛祖喂鹰。”杨信抬头望天,还真发现了一只在空中飞翔的老鹰。
杨信手一招,用擒龙手、控鹤功之类的功夫将这只老鹰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