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风伴随着冬日里的低气温,浪花拍打着漂泊无依的小船,月魄萝觉得自己都快被颠吐了,才感觉到船身一阵激荡,估计是撞到了哪里,随后平静了下来。
估摸着是到地点了,果不其然,有人将她拖了出去,身体也没什么保护罩,直接磕碰在船上凹凸不平的地方,月魄萝龇牙咧嘴得没动弹,心里又给这群狗东西多加了几种死法。
过了会,不知道他们在交流什么,叽哩哇啦说了一串,月魄萝感觉自己被扛了起来,沙滩上并不平整,扛着她的人走路也跟着颠簸,月魄萝在麻袋里翻白眼,不知道白缙那狗东西有没有跟她一道,还是说已经在上船的时候就分批了。
就在月魄萝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海东猪的叫声在空中盘旋,她瞬间来了精神,还以为这飞猪大半夜的保不齐出去觅食了呢,看来该干活的时候,飞猪是从来不马虎。
“呜呜呜呜……”不多时,女人隐忍抽噎的哭泣声响在耳边,月魄萝竖起了耳朵,随后自己被一股大力猛得甩在了石头上,磕得月魄萝两眼冒金星,一句脏话都在喉间了。
有人暴力得扯开麻袋,月魄萝定睛一看,是几个脏兮兮得矮壮汉子,估摸着还没到白缙胸口高,脸上还有刀疤,手臂上纹着刺青,皮肤晒得黝黑,另一个略尖圆下巴,倒浓眉毛,色眯眼儿,人中长,大宽脸却是个薄唇小嘴,看起来就是狠角色,有种很皮实的感觉。
两个男人没想到月魄萝已经醒了,两个人叽里咕噜说了会话,又用眼神扫了下月魄萝的身段,打了个响指。
月魄萝有点摸不着头脑,就见那山洞深处,缓缓走出个驼背的老妪,“新货色?”
那老妪的声调仿佛是破旧风箱被人拉响,听得人浑身不舒服,但月魄萝听得出,她说得是很纯正的大晋官话,反倒是那两个猥琐男人对官话还并不算熟练,讲起来稀奇古怪的。
“是新货,先把人放在你这,等明日老大起来了,我们来把人带走。”
“是什么货。”
“暂时别送去山口那,他那边最近折腾死了老大要的肉票,损失了一大笔钱,老大正不想见他呢。”
老妪那肿炮眼虚浮的在月魄萝身上扫了扫,露出一个略变态的微笑,“知道了。”
等那两个男人走了,老妪出手直接拖着月魄萝的麻袋往里走,时不时还回头看她,喉间也会发出某种类似于愉悦的笑容。
月魄萝在蛊门什么阴沟玩意没见过,有些人为了炼蛊,连自己的身体都会当作被蛊虫试药的容器,不是头顶长个脓疮就是口鼻眼歪,就这老妪这程度的,顶多算个洒洒水,不过弱小能吃又有强迫症的蛊门圣女,此刻正泪盈于睫,眼巴巴看着老妪,仿佛在渴求她能放过她这个无辜的小可怜~
老妪看到她这副“害怕”的样子,的确非常满意,甚至才轻声哄道:“在我这,可比外头舒服。”
月魄萝随着她的移动,也顺便把这周围的场景都看得一清二楚,这山洞里头都用了大量的布条子来装饰,整得跟个祭坛似得,因为里面有点潮湿,时不时会有水滴下来的回响。
老妪拄着拐杖往里走,月魄萝还能看到有些不属于这荒岛上的精美屏风,以及挂在墙上的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