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当即反应过来叫道:“这铺子是你的?你抓我们家儿媳妇做什么!?来人,赶紧报官去。”
报官?花香香还巴不得她报官呢,非得把这老娘皮揭一层皮下来。
“你谁啊,谁是你儿媳妇呢?上门打秋风你不去打听打听,我客云来是什么地方,老板娘又是什么人,像你这样的泼皮贼婆娘没见过十个也见了二十个,别以为自己嗓门大,我就怕了你了,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泥打滚呢。”
穿着开裆裤就在漕帮码头溜达的花大小姐一甩头,上下瞥着那妇人。
“你!好啊,慕容昭,你还不给我滚过来!”
站在柜台处,抿着唇的慕容昭深呼吸一口气,“我跟你出去说,你别在这耽误人做生意。”
季知欢想也是因为慕容昭来的,难道那个男人便是她腹中孩子的生父?
“去后院说吧,在外头吵吵嚷嚷,也不像个样子。”季知欢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跟他们商量。
哪知道那妇人见那么多人护着慕容昭,直接吼道:“凭什么去里头说,我就在这说,今日不把我儿媳妇跟肚子里的孩子交出来,我就不走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季知欢一声厉呵。
正在外头巡逻,几步一岗哨的铁甲军冲了进来,扯着那妇人带来的人直接丢出了铺子外头。
围观的百姓倒吸一口凉气。
这季娘子这次不来割韭菜了,人家已经发展成能指挥朝廷官兵了诶!
估计也是没想到这客云来堪比黑店的举措,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直接炸了毛。
“慕容昭,你居然让人这样对你的婆母丈夫!你这个下贱的娼妇。”
“嘴里不干不净,来人,掌嘴。”
铁甲军那巴掌跟蒲扇似得,一扇下来还不将人的脸打肿,牙齿打落?
“你,你是什么人你,我跟我自己儿媳妇说话,有你什么事!”
季知欢冷冷瞥了那妇人一眼,“慕容昭现在是我铺子里的人,我可不认识她有什么婆婆和丈夫。”
茶树镇知道慕容昭的人也连连点头。
“是啊,这小娘子来了快大半个月了,每天在咱们街上游荡,晚上就睡在铺子门口,跟狗抢包子,大这个肚子也没人管,要是你们儿媳妇,有这么对怀着孕的儿媳妇的人家么?”
“我们还以为是家里出了变故的人呢。”
“哎呦,你看这婆婆,一张嘴就是娼妇,哪户人家会这么对待儿媳妇啊?可见也不是好人家。”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你们知道什么,这小贱人不孝顺公婆,还嫉妒,犯了七出七条,我们家俊生肯要她,要是她上辈子积德,她居然还不珍惜。”
慕容昭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肚子走出来道:“张俊生,你们一家敢昧着良心说这样的话,也不怕遭天打雷劈,我也不怕告诉外人,你们一家是怎么作践我的!请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今日我是绝对不会跟他们回家去的!”
花香香一看,嘿,还真的有内情呢,立刻拍桌道:“来来来,都坐下吃饭,咱们客云来的余庆节目要开始了,隔三差五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