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生可不想在这说家里那点见不得人的事。
“恐怕是误会……只不过是家里女眷的口角,不必上公堂。”
江县令再拍惊堂木,“慕容氏,他不肯说,你可有所求。”
张俊生死死盯着慕容昭,那眼神里若能藏刀,已经恨不得朝慕容昭砍过去了。
“阿昭,你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么。”
慕容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张俊生,粲然一笑,依稀是当年名冠泸州的第一舞娘。
“江县令,慕容昭虽非中原人,但在中原也过了几年,知道这的规矩,慕容昭所托非人,只想还自己一个自由身,我的孩子跟张家没有半点关系,还请江县令明断。”
张婆子跺脚,“你要走你走,我的孙子你怎么能带走。”
“笑话,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连住的房子都是人家花钱买的,说白了,你们家张俊生是入赘知道么!那孩子跟你们张家能有什么关系。”花香香翻了个大白眼。
张婆子不屑道:“她说你们就信啊,是我儿子不嫌弃她!我们看起来缺钱么?!哪里需要她一个女人来张罗这些。”
哪知慕容昭在衣服袖口的内袋里,拿出了就算是讨饭饿死,也根本没敢乱丢的官府地契房契,上面写的名字便是她自己的。
她在风月场所出来,就算相信张俊生爱她,也会多留一个心眼,她现在只庆幸,自己当初留下了这些,在仓惶逃离出来的时候,还能记得拿上这个。
虽然到京城这一路上坎坷非常,吃了不少苦,但她现在不后悔。
同样的错误,她慕容昭不会犯第二次!
可惜她只是一介孤女,若有机会,她必定要让张俊生一家付出代价。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从张俊生连亲生骨肉都不顾及,要将她送给刺史亵玩的时候,从她心里,这个男人就已经死了。
她不会再留恋过去,绝不!
“江县令,这是我在泸州置办的家业,请您明鉴。”
她不是没想过去泸州官府的,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跟新来的刺史抗衡?就算是为了遮丑,这些证据拿上去,恐怕也会变成造假的证明。
她宁可跑远点,将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就好。
哪知道,张俊生为了这些东西,宁可假借要孩子的名号找到自己。
想来是那贪财好色的刺史觉得倒追的鸭子飞了,心里不甘心,张俊生这样的畜生,从小到大穷惯了,又怎么舍得放弃一丁点钱银?
果然,张俊生就知道这些是慕容昭带走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心计如此深沉,表面上恭顺温良,还不是留了一手?!
“江县令,这些东西,您不会相信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