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次见她,她才四岁,我哪认得出。”白缙一把将他的爪子甩了出去,掸了掸胸前的衣襟。
萧阅泽一边跑一边说:“不对啊,那你们刚才不是相认了么。”
“我们认得不是彼此的脸,是凑近了之后,彼此身上那令对方厌恶的气息。”
“你说那么高深莫测干什么,你就说你们什么关系!?”
“我毒门,她蛊门,我们是死对头,她身上的蛊虫闻到我身上毒物的气味,这是最好辨认彼此身份的方法。”白缙说得十分自然。
萧阅泽明白了点,老听白缙念叨自己要把蛊门打趴下,“可我看她挺好相处的,不像要跟你打个高低啊,你们以前有什么仇么。”
白缙顿住脚步,“有。”
“什么?”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把她裤子扒了。”
“……”
“还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
“……”
哥你有点东西。
萧阅泽觉得他要是小时候,把人小姑娘的裤子给扒了,还打了一下屁股,回头他爹就得摁着他去提亲,现在孩子都能蹦跶了。
萧阅泽觉得自己仿佛掌握了白缙这小子的秘密,拨开了杂草丛,就看到了那姑娘正摆弄两只差不多大小的蘑菇,仿佛这世上的东西必须整整齐齐,成双成对才好。
见他们来了,她才站起来道:“这里有山道直通上面,走吧。”
另一边
季知欢跟裴渊看着那些牛车进了一个镇子,又七拐八拐到了民居。
裴渊下了马,搂着季知欢跃进了那破宅子里。
前头院子关上了门,有几个壮汉下来将牛车里的人都拖了出来,果然清一色都是女子,有些梳着妇人的发髻,有一些则还是小丫头。
分批送入了不同的房间里,只是刚才那精明的老婆子又重新清点了人物,这才上了锁,被人簇拥着进了屋。
刚才那些女子都在昏迷中,搬运的时候身体被拖在地上都毫无反应,想来是下了猛药。
裴渊顺着墙根带着季知欢听了回璧角。
里头已经喝上了。
“春娘这次辛苦了,我看这批货的成色比上次的那些好。”
“西北来的婆娘,性子野了点,不过就是有人好这口。”名唤春娘的女人语气淡淡。
“那江南的为何不要,身段娇柔肤色白皙,达官显贵有不少要了养外头呢,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皆精。”
“这你就不懂了,江南的那些要的是银子,西北的这些,不用钱。”
“这是为何。”
“你新来不久,不懂其中门道,你觉得这些女人是什么人?”
“这我哪清楚。”
“铁甲军的军眷,都是清白人家出身,联系不到家里的男丁,甘愿跟咱们来京城讨生意的,江南姑娘虽好,可女人的风情又不止这一种。”
季知欢听到这猛然抬起头,身边一道人影已经直接冲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