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员引领他们走进礼堂，菊花围着棺椁，各行各界送的花圈立在墙边，家属站在旁侧与致完礼的人握手，莫雅清扫了一眼，没看到程少卿。

家属位置上仅有双眼含泪的黎香婉和她的新婚丈夫孟明川。

沈律扭过头不再打量，和莫雅清走到灵前鞠了一躬。然后走到家属位上，沈律与孟明川握手，说了声“节哀”，莫雅清对黎香婉浅浅道“保重身体”。

两人走完这个流程，离开灵堂到准备好的休息区坐下。

“程少卿没到。”沈律悄悄对莫雅清说。

莫雅清扯扯嘴角，“他大概是不会来的，戏演到这里已经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和在场相熟认识的人低声交谈片刻，沈律先一步离开。

南城今日的天乌云蒙蒙。

下午，梁妗心被送往墓地安葬，天空开始下起小雨。

莫雅清撑着伞，看一坯坯黄土覆上棺椁，白色小花随风洒落，湿冷的风贯穿整个南城，她感到手背有一丝冷，便转身离开了。

丧礼结束，黎香婉从墓地开出的车直奔黎氏集团总公司，股东大会，必须马不停蹄的召开。

巧合的，孟明川帮她撑着伞，在公司门口遇见了程少卿。

雨淅淅沥沥，像上帝尿不尽。黎香婉与程少卿在公司门口碰上时，程少卿嬉皮笑脸的说，“妹妹，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