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受什么气了?
饿坏了可如何是好?真是个不听话的。
四贝勒一问,苏荃立即说了前因后果。
苏荃早已叮嘱前院的人,侧福晋的事就是大事,无论有什么都要禀上来,不可怠慢了。
就连今儿福晋与侧福晋去了诚亲王府,里头都有他的人,是以那边发生了什么,苏荃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觉得这位继福晋真是个脑子有病的,打谁不好,偏偏打了王爷心尖上的人,这不是要命吗?
苏荃想瞒也瞒不住。
侧福晋那儿肯定会哭诉的,王爷一准儿发火,他可不能当了出气筒。
果然,听了原委,雍亲王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将萨克达氏整个剁碎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武氏又受了委屈,还是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
武氏那样重面子的人,该有多难过?
他一忍再忍,萨克达氏仍不知悔改,一再踩他的底线。
本想直接去看望武氏,又觉得这样过去不妥。
那女人不知心里如何恼如何气呢,估计连他也不待见了。
若是不先消了她的火,他怕是也要受气了。
左思右想,雍亲王还是先去了正院。
谁知院里的人说福晋一回来就犯了头疼,此刻正歇着。
雍亲王铁青着脸,她还有脸头疼?
不等奴才再说,雍亲王一脚踹开了房门,唬得奴才们砰砰跪了一地,煞白了脸。
雍亲王一向沉稳,鲜少如此怒形于色。
屋里正装病躺着的萨克达氏一下坐直了身子,然后手按着额头,虚弱道:“王爷怎的来了?妾身身子不适,恕妾身不能请安了。”
雍亲王大步过去,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阴森森道:“萨克达氏,爷警告过你,别做惹恼爷的事,别再对武氏动手。爷休不了妻,但有的是法子让你名存实亡。”
萨克达氏没想到这次四爷如此恼火,而且如此快就来了,甚至一点也不顾忌她“病着”。
原想着先发制人,借着四爷怜惜,她将此事都怪罪在武氏不懂事,给王府丢人上头。
她都被气病了,又有院里的奴才添油加醋,四爷总该信的。
没想到对方完全忽略了她的病容,更不听她说话,实在叫人伤心。
但此刻的萨克达氏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害怕王爷一气之下动手,更怕王爷真的让她名存实亡。
她不知道的是,苦肉计这套从来对胤禛没用,只有合适的人用了,他才会放在心上。
一个打人的,还是打了他一直宠着的女人的人,他如何心软得起来?
尤其是因为他的一再纵容,才让武氏一次又一次受了委屈。
他不该对萨克达氏抱有希望的。
萨克达氏嘤嘤哭道:“爷可否听妾身说一句?不是妾身要为难武氏,实在是事出有因,爷不能偏听偏信啊。”
雍亲王无动于衷,目光毫无感情,“萨克达氏,爷再了解你不过,爷忍了你太多次,你当爷会信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违逆爷的话,欺辱武氏,真当爷不会拿你如何?”
说罢,改为掐住她的脖子,扼住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