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番话说中了心思,那宫女低头不语。
其余人也都笑着揶揄。
都是一个宫里伺候的,谁的心思瞒得过谁?
何况那四贝勒日日进宫请安,更是见得多,四贝勒又长得清冷稳重,自然少不了动心思。
另一个宫女推了推她,笑道:“怎么?要不要姐妹们帮你一把?”
那宫女羞得不行,“呸,你真好意思!”
武静蕊自然不知那些人背地里的酸话,歇了一阵,乾清宫那边时间也过去了许久。
乾清宫人都散了。
德妃回了永和宫,露出疲态,先回了正殿歇着。
四贝勒辞了德妃,过去偏殿接自己的侧福晋。
二等宫女梅香上前,“侧福晋歇的好,还没醒呢,贝勒爷可要先喝杯茶?”
四贝勒神色寡淡,进了屋,瞧见武静蕊果真还睡着,便坐在外边,让人端了茶来。
梅香端来一杯茶,四贝勒接过,喝了口,眉眼间渐渐露出不耐。
梅香殷勤道:“贝勒爷可累了?是否先泡泡脚?”
如珠瞥了她一眼,觉得不快,又不好说什么,遂进了屋,悄悄唤自家主子。
梅香候在四贝勒跟前,眼见四贝勒没需要,正殿那边也没她要忙的,便站着没走。
颇有引四贝勒注意的意思。
连苏荃都瞧出不对劲了,却没理会,这事儿再正常不过了。
但让贝勒爷注意到的还从来没有呢。
武静蕊没一会儿就醒了,听了如珠的话,走到外间,果见一个模样好些的宫女伺候着,离四贝勒很近。
四贝勒脸色沉着,并未往那边瞅上一眼。
武静蕊走上前,当着别人的面,自然要顾着些规矩,遂福了福,“给贝勒爷请安,爷来多久了?”
四贝勒抬头看她,握住她的手,眉头不展,“怎的歇了这么久?”
不歇这么久,哪儿能看到这些好戏?
武静蕊没理会那宫女,直觉四贝勒不太高兴,便软声软语的,“有点困,不知不觉就睡了很久。。”
四贝勒起身,道:“走吧。”
武静蕊随他出去,那梅香还恋恋不舍。
在出宫的马车上,武静蕊趴在他膝上,四贝勒一下下顺着她的发,“怎么和十四弟遇上了?”
武静蕊便实话实说,连格根塔娜的事儿也说了。
四贝勒脸色无一丝好转,“十四弟倒是对你上心,巴巴地让你去歇着,爷从未见他如此关心旁人。”
武静蕊坦然自若,“谁知道呢,妾身还想着十四爷定要再为难妾身,当时也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谁知转头就好心上了。难得这位爷懂了事,知道关心兄长的侧福晋,想来还是大了,顾忌兄弟情分了。”
这对待不听话的小孩的口气,莫名让四贝勒气顺了些。
马车辘辘,四贝勒抱她在怀,身下垫着厚厚的褥子,身上裹着斗篷,浑身暖如春日。
不久,到了府门口,进了二门,四贝勒抱她下车,径自往后院走去。
府里的人还未歇着,等着四贝勒回来一起守岁呢。
谁知四贝勒径直去了侧福晋的屋里,且许久未出来。
直到小太监来禀,让各位主子先守岁,贝勒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