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站到棍叟身侧,一脸诚恳的劝慰道。
听这意思,高夫人这还是在玩儿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那一套。
棍叟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嗤,是么?那你赶快把那个沙滩之子叫过来,我还正好想松松骨头呢。”
高夫人还是很有耐心的问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棍叟却不做回答,嗤笑一声,反问道:“你又为什么这么在意?直接找过去不就行了么?哦,还是说,区区一个博徒,就让你们的瑟缩了?”
高夫人叹了口气:“唉,老朋友,这么多年了,你的火气还是这么大,我们只是想要找他谈一谈,把事情说开,没有别的意思。”
棍叟又是一声嗤笑:“嘿,就这么谈?那可真是有意思。”
高夫人再问,棍叟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冷嘲热讽。
总归一句好话也没有,一句有用的话也不说。
高夫人此时一脸的无奈,摇摇头说道:“好吧,老朋友,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只有让索旺达过来替我招待你了,失陪。”
高夫人说完,见棍叟连答话都不答,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却还是摇了摇头,笑眯眯的拄着拐杖离开了。
棍叟耳朵微微颤动,待到拐杖带出的声音渐渐走远,高夫人的气息也逐渐淡化,把被铐住的双手抬高,绕到嘴边,照着左手虎口的一个小红点,张嘴一口咬破,登时鲜血染红了牙齿。
棍叟却毫不在意,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挤一掐一,竟然从伤口处拽出一根十几厘米长、曲别针粗细的金属丝来!
棍叟嘬了几口左手虎口上的伤口,止住流血,右手捏住金属丝,往手腕的方向一捅,精准的捅入手铐的锁眼,上下左右一番拨挑,一声轻响,手铐应声而开。
棍叟稍稍活动了一下右腕,接着捅开了左腕的手铐,又将打开的手铐再次合拢,并成两个圆环捏在右手里,好像一个铁指虎。
就在棍叟弄出响动来的时候,阴影里便跃出两名蒙面的黑衣剑客,待到棍叟右手握住手铐,已然抽剑出鞘,在斜后方一左一右夹攻而来!
棍叟耳听得脑后带风,却毫不惊慌,好似早有预料一般,一个低头,脚下用力,身形诡异的一转,身影一个模糊,便以极快的速度,躲开了致命的杀机,更是直接绕到了一名黑衣蒙面剑客的身后!
这名黑衣蒙面剑客一招使老,尚且来不及收回力道,便觉脑后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棍叟一拳捶躺下一个黑衣蒙面剑客,接着出手如电,顺手一捞,一把捏住这名剑客持剑的手腕,一捏一揉,手腕一翻,已然是持剑在手!
刹那间,一道寒光再次闪过,带过一抹猩红的血光!
当啷啷一声一柄长剑落地,另一名黑衣蒙面剑客已然是双手捂着喉咙,鲜血不断地顺着指缝溢出,“咯、咯”几声,挣扎又迈出了两步,还是步了他身边同伙的后尘,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再没了动静。
兔起鹘落,电光石火之间,便已分出了胜负,定下了生死!
棍叟跟着毫不犹豫的一剑刺下,正中先前那名被他一手铐打晕的黑衣蒙面剑客背后的位置,长剑深深地没入其身体,直捅到心口。
黑衣蒙面剑客登时一阵的抽搐,然后就再也不动了,任由鲜血从其身下流出,慢慢的摊开成一片。
棍叟却是早已没入了黑暗当中,踪迹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