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阿里衮,还是让他们和离好了,和离书已经写了,就等皇上的旨意。”
雍正看着她,苦笑,“这是来告诉朕你们母女俩的决定吗?朕还能阻止吗?”
尼楚贺冷了脸,“除非皇上不拿皎皎当女儿,皎皎被这样欺负,皇上若还能无动于衷,那还是人吗?”
被如此责骂,雍正也不恼,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朕知皎皎委屈了,虽说阿里衮如此行为也算人之常情……”
一见对方的脸色变得凶神恶煞,雍正忙改口,“不过,皎皎毕竟是公主,是朕的女儿,违背皎皎的意愿,做出这种事,那便是欺负皎皎,朕这便下旨让他们和离。”
尼楚贺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哼,这还差不多。
雍正轻笑了声,“朕还担心你会控制不住杀了阿里衮,朕这半日是提心吊胆,坐立难安。
阿里衮虽说做错了事,却罪不至死,说到底是因着皎皎冷落了阿里衮,珍儿也不必再追究了,此事便到此为止。”
若非他时刻让人传消息回来,怕也无法如此淡定了。
珍儿的脾气,他素来了解,还真有可能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那时,钮祜禄一族那儿可就当真不好办了。
毕竟此事一开始便是皎皎有错在先。
尼楚贺哼哼,“皇上倒是为阿里衮说话,被皎皎冷落就能做这样的事?那是否嫔妃被冷落,给皇上下药也是情有可原?”
雍正被她的话噎住了。
事实证明,别和一个母亲讲道理,吃亏的是自己。
何况是没理。
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比女人更宽容。
女人做下这种事就是心思诡谲,不可饶恕,换作男人,他们就可以轻易地理解,说是情有可原,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有夫妻之名,就该如此吗?
婚内强荐(非错字,避免和谐)就不算错吗?
不尊重妻子的意愿,强迫做下这种事,本身就恶劣,不可原谅。
说到底这事吃亏的是女人,女人永远比男人更难接受这种事,受到的伤害也是不可弥补的。
当日下午,弘晏和弘昉一起去承恩公府“探望”阿里衮。
二人走后,阿里衮的伤更重了,再次请了大夫。
次日早,弘昀、弘晏和弘昉进园子请安。
弘昉攥拳道:“昨日儿子和六哥去看了阿里衮,哼,六姐姐还是太仁慈了,刺的他太轻了,我和六哥就让他更痛了些。
若非他受着伤,儿子非揍他一顿不可!”
弘晏轻哼,“枉费儿子拿他当好兄弟,他竟如此对待妹妹,当初是儿子瞎了眼,相信了他。”
弘昀摇头,满脸不赞同,“他已经受了伤,你们又何必如此?阿里衮毕竟是钮祜禄一族嫡支的子孙,别做的太过。”
弘晏笑道:“四哥放心,他们不敢说什么的。如今钮祜禄氏当家的可不是尹德,而是尹德的儿子讷亲,阿里衮的兄弟,怎敢偏袒阿里衮?
他们该担心的是阿里衮得罪了我们兄弟,该如何担惊受怕,费心挽回损失才是。哼,我们不迁怒其他人就已经很仁慈了,他们还想要我们忍气吞声不成?”
尼楚贺很赞同弘晏的话。
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为了利益畏手畏脚,不敢替妹妹出头。
不过,弘昀天性如此,仁善温良,自然与弘晏弘昉二人行事不同。
“适可而止就行,别欺负狠了。”尼楚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