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条凳上的阿纳日渐渐没了声息,又过了会儿,一个太监上前禀告,“福晋,咽气了。”
博尔济吉特氏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佟佳氏语气淡淡,“把侧福晋扶回去,请太医过来。”
坚持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佟佳氏身心放松了下来,人也晕了过去。
……
各皇子府不平静,园子里也不平静。
皇后因得知在园子里发生那种事,有失察之错,故而重新清理了下那些不干净的人和事,各嫔妃处一些到了年纪的宫女,也放了出去。
先前因发现宫女和太监私会,又处置了几个知情人,但凡有一点儿苗头都要被叫去问话,一旦查出不干净的东西,立刻撵出去。
各嫔妃也严格约束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
园子里和宫里一下子少了不少人,人人缩紧了尾巴过日子。
雍正和皇后都是节俭之人,故而不在意少了这些人,正好节省了后宫的开支,也不急着往后宫重新添人。
好在尼楚贺对自己宫里的人一向严格,故而没闹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来,别处兵荒马乱,撵了不少人,连皇后的镂月开云也撵了几个,她这儿却一个没少,倒比别处要清静许多。
近来雍正频繁去她的霁月清风批奏折和留宿,虽规规矩矩,一本正经,丝毫没有流露出那些意思,但看她的目光却日渐火热。
尼楚贺闹了一阵子,觉得闹够了,也就借坡下驴,免得把人惹恼了,开始用强,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一晚雍正批完奏折,说要歇下时,尼楚贺没了前几日绷着脸的样子,露出几分柔顺。
雍正看出来她的改变,唇角微扬,就搂住了她,察觉她没拒绝,便动手动脚了起来。
如久旱逢甘霖,可想而知,这一夜注定不轻松。
两个人都出了汗,擦了身子,重新躺下,雍正搂着她,胡须蹭着她的脖颈,痒痒的,又有点扎人的疼。
尼楚贺不舒服,扭了下,躲开他的胡须,嗔怪,“四爷别拿胡子碰人家。”
如此娇柔的声儿一出口,雍正的眼眸瞬间便暗了下来,不再拿胡子碰她,却抬手碰触她的脖颈的肌肤。
“气性真大,朕真是拿你没办法。”雍正喟叹,这些日子他忍得辛苦,又不好露出那副急切的模样,丢了皇帝的威严,就等着她消气。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如此之久。
他不是个耐性好的,仅有的耐性全用在了她身上。
即便她闹起来让人招架不住,可他还是愿意让着她,纵着她,看她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喜欢。
尼楚贺哼了声,“明明是四爷做的事让人生气,倒怪臣妾气性大。”
雍正轻笑,“是朕的错,朕答应你,往后除去选秀入宫的嫔妃,其他人朕不会再碰,袁答应之事,不会再有。”
尼楚贺扭头看向他,目含诧异,“当真?”
她知道,别说对方是皇帝,即便是普通人家的男人也改不了偷吃的毛病,她从不介意这些,也不愿和这个时代的规则去对抗。
只要他不碰她身边的宫女,他爱碰谁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