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臣妾专横跋扈,欺凌嫔妃,唔,臣妾倒是欺凌过熹贵人,如果当初那事也算的话。”
虽然当初是熹贵人自个儿给她添堵,压根不是她让人动的手,但在外人看来勉强算是个把柄。
她该庆幸自己进宫这些年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这才让人抓不到太多有力的把柄,雍正所说的这些对她压根造不成任何影响。
毕竟要说专横跋扈,她是贵妃,又得宠,专横跋扈些怎么了?历史上哪个宠妃不跋扈的?她又不是皇后,不需要珍惜羽毛。
她更没干政,那些御史闲的蛋疼才会拿这些说事。
要说欺凌嫔妃,她以下的那些妃啊嫔啊的哪个没欺负过小嫔妃小宫女?她这个又算得了什么?
雍正的脸色不仅没好,反而更加难看,目光阴恻恻的,“他们是在挑衅朕,是有意给朕添堵,朕已经叫老十三把这些流言解决,查清楚流言背后之人,朕绝饶不了那些人。”
听他一说,尼楚贺顿时有了另一个猜测,或许散布流言之人针对的不一定是她,而是雍正。
那些人身在宫外,行事的可行性就更大了,比后宫那些嫔妃行事要有效的多。
果然,八爷即便到了如今的境地,依旧不肯罢休。
三日后,怡亲王的密信再次送了过来。
雍正看了后脸色一阵青寒。
原本朝政之事是不该与珍儿说的,但里面的内容与朝政无关,雍正想想,还是去了她住的地方。
“朕原以为是老八所为,没想到却是朕想岔了,此事并非老八所为,不过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雍正黑着脸,“这事儿里有郭络罗氏的影子,行事的是李四儿,郭络罗氏在这里面添了把火,是以此事才能在宫外传的沸沸扬扬,至于园子里的流言,是郭络罗氏传的。”
内宅妇人之事,便无所谓叫她知道了。
尼楚贺难掩诧异,没想到会是这两位。
她自问与郭络罗氏和李四儿并无太多交集。
与郭络罗氏至多就是以前在潜邸时有过一点摩擦,但在她看来那不算什么,最多就是眼不见为净,每年她举办的宴会都不曾邀请八贝勒府的女眷。
郭络罗氏总不至于因为以前那点小摩擦就记恨上她吧?
想想还真有可能,郭络罗氏本就不是个大方之人,反而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否则当初也不至于故意针对她了。
还有那李四儿,也就是去年生辰时她与李四儿有了些矛盾,那之后就不曾见过了,能说得上来的矛盾就只有那一次。
没想到为了对付她,这两个没什么交集且地位悬殊的女眷竟联合到了一起。
雍正眉头紧拧,“朕本没打算与女人计较,不曾想她们竟如此心思恶劣,此次朕断容不得她们。”
尼楚贺没接话。
雍正要处置这两个女人她没意见,既然对方算计到了她头上,她自然不会好心为她们求情,求情做什么?让她们继续对付她吗?谁知道她们以后还会有什么手段?
她不会给自己留隐患,既然她们如此做了,就该料想到会有什么结果。
这是她们自作自受。
算起来此事李四儿是主谋,郭络罗氏虽只是借势添了把火,可谁让她是允禩的福晋?
雍正本就对允禩厌恶至极,恨不得立刻解决了他,这个郭络罗氏不缩着尾巴便罢了,人打瞌睡就递来枕头,雍正岂会放过这个打击允禩的机会?
不过这里面未必没有允禩和隆科多的手段,自己福晋和小妾做这些事他们会不知道?就算没插手,也是放任了。
尼楚贺托着腮,“说来奇怪,臣妾与郭络罗氏虽些小摩擦,却没什么太大的仇怨,她犯得着为了针对臣妾就把整个八贝勒府拖下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