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氏叹了口气,“好在你无事,只是到底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受了许多苦。那个宋氏,据说跟了雍亲王许多年,又有个儿子,如今请封了侧福晋,你也当心点,趁机拢回雍亲王的心,别让人家捷足先登了。”
哪还用她拢回四爷的心?她现在都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四爷可半分也没冷了她去。
但她还是应了。
尼楚贺提起刚才见到的瓜尔佳氏,“那个瓜尔佳氏是怎么回事?”既然请封了侧福晋,想来恒亲王是喜欢的,也不知刘佳氏现在过的如何。
刘佳氏闻言,面色没多少变化,撇了撇嘴,“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生了两个儿子?爷念她生育有功,这才请封了侧福晋。其实她得宠也是早年的事了,那时候我也嫉妒,瞧不惯她。不过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如今爷宠的是格格钱佳氏,这位钱格格刚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爷紧张着呢。我反倒看得淡了,在这府里,谁都一样,没人能永远得宠。”
刘佳氏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纳喇氏。
尼楚贺理解,这种事很寻常,她看向纳喇氏,“纳喇姐姐瞧着精神不大好,可是身子不适?”
纳喇氏眼神闪了闪,勉强一笑,“许是昨晚没睡好,能看到妹妹回来,我和刘佳姐姐都很高兴。”
明眼人都看得出纳喇氏精神不好,这话也就哄人了。
尼楚贺不多问,左右就是那些事,看不开的只能自寻烦恼。
刘佳氏却撇了撇嘴,直言不讳,“要我说,纳喇妹妹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你也得宠了许多年了,如今还有三子两女,比其他所有人都幸运,该羡慕嫉妒的是她们,而不是你,连我都羡慕你,你在这儿自怨自艾个什么劲儿?”
纳喇氏神色忽地黯然,垂下头去,没说话。
刘佳氏恨铁不成钢地晲了她一眼,又看向尼楚贺,“好在你如今也有了儿子傍身,不比宋侧福晋差了,不过,若是能笼络住雍亲王,再多怀几个子嗣,地位也就更稳了。
你别不当回事,下月便是选秀,指不定又要有新人进府,介时有了年轻娇嫩的新人,把雍亲王的心勾走了,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尼楚贺哭笑不得。
这个刘佳氏还真是不遗余力。
不过,感受到对方的真心实意,她自然心领了。
别说,这一届秀女中还真有个对她有些威胁的。
那个年氏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要准备好了。
宫里选秀,有人比她更紧张,那便是府里的其他女人。
原本这位据说十分受宠,昨晚主子爷还歇在她屋里的瓜尔佳侧福晋对其他女人而言是个不小的阻碍。
今年或许还有新人进府,那些往常不敢轻易有所动作的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瓜尔佳侧福晋身份尊贵,可毕竟不年轻了,主子爷的心思有限,怎会一直将心思放在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身上?
无论如何,在新人进府前,自己都要先获得主子爷的宠爱,好尽快怀上主子爷的子嗣,压新人一头。
有这种想法的就有钮祜禄氏和余氏。
即便耿氏也担心,可她毕竟有孕在身,想争也没法争,是以最紧张积极的莫过于钮祜禄氏和余氏这两个不得宠又没子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