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在人家的手里,万一这愣头青真将他如何了,等不到少爷找来他就没命了,那岂不是自己吃亏?
这么一想,陆喜不挣扎了,也不“呜呜”的乱叫了,安静的就像一只死鸡。
逄枭指了指紧挨着花厅的一间屋。
虎子会意,将人丢了进去,将门关好。
几个精虎卫和虎子故意放重了脚步,蹬蹬的踩着地板出了门。
冰糖也在秦宜宁的眼神示意之下,站在了角落里。
逄枭将秦宜宁往怀里一搂,先亲了一个带响儿的。
“哎呦,我的心肝儿,你这是要爷们的命啊,昨儿晚上还没伺候好你,嗯?”
秦宜宁见逄枭一脸正经的说着下流的话,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配合的道:“少爷又哄人家,这会儿说人家是心肝肉,一转头就爱上别个了,人家就是少爷喜欢的小猫小狗一样,喜欢了才摸一摸。”
“胡说,”逄枭笑着捏了秦宜宁臀部一把,惹得秦宜宁一声惊呼,“少爷哪里只摸一摸了,嗯?你说少爷对你像小猫小狗?少爷对着猫儿狗儿可没兴致。再说了,这次出来谈生意就带着你了,少爷哪里就爱上别人了?你这个小醋坛子。”
“没有?”秦宜宁娇滴滴的道,“昨日那位姑娘,您不是一眼就看中了?”
“哪的话。”逄枭声音变冷,斥责道:“你要是再乱吃醋,我就把你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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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秦宜宁闻言,立即配合的嘤嘤起来,“少爷欺负人,少爷见一个爱一个,还对人家这样凶,往后您干脆别进人家的门!”
一边假哭,还对着逄枭做了个鬼脸,随即转身跑回卧房去了。
逄枭被逗的差点笑出声,咳嗽了一声,骂道:“这小蹄子,真是宠坏了她了。”
冰糖在角落里偷笑,也往卧房走去。
前厅里的这一切,一道木板墙之隔的陆喜都听的一清二楚,心里早已经大骂了无数句“禽兽”。
不多时,甲板上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隐约是个熟悉的女声。
“少爷,奴婢给您送茶点了来了。”
是拂雪!
陆喜心里一喜,赶紧磨蹭着是往门口凑。
这时,拂雪已经端着黑漆托盘走到逄枭跟前,将点心和热茶轻轻放下。
刚才她与小绿刚回来,就听人说少爷和宁娘子吵架了。小绿急忙带着东西回宁娘子身边伺候,而她则来了此处。
她素来不会放过任何向上爬的机会,如今这样好的机会,她哪里会放过?
“少爷,您吃茶。”
逄枭正黑着脸想事,闻声回过神接过茶碗。他的手指不经意之间碰到了拂雪的指尖。
拂雪心里一阵砰然,脸都红了,颤抖着声音道:“少爷,您别难过,宁娘子必定不是有心惹您生气的,转眼宁娘子就回心转意了。”
逄枭喝了一口茶,将茶碗放下,道:“她那个性子,就是本少爷生生将人给惯坏了,她若是有你一半的懂事,我能少生多少的气。”
“哪有,奴婢粗笨的很,哪里能与宁娘子相比。”
逄枭心里冷哼:你的确比不了,连我家宜姐儿的脚指甲都比不上。
可是面上逄枭却非常动容的模样,“你是大家出身,又识文断字,自然与那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不一样。况且你生的这般出众,昨日在采香阁,我可是一眼就瞧见你了。”
她就说呢,若不是看上了她,谁会一掷千金,就为了买一个粗使丫头?
如此一想,拂雪越发的肯定,昨日逄枭之所以那样态度,是不想在宁娘子的面前表现出对她的亲近。
拂雪暗自得意,面上却是娇羞无限的模样,“拂雪哪里有少爷说的那么出众。拂雪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
逄枭撑着下巴,道:“其实我这两天也听说了不少的流言蜚语,也有不少人说陆家大少爷将个大丫鬟卖进花楼的事。他们说的就是你吧?”
拂雪脸色一白,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委屈的道:“万少爷说的好像正是奴婢。可是,奴婢也是有苦衷的。”
隔壁的陆喜原本被拂雪那柔腻的声音震惊到了,闻言当即强压下怒火,专心的侧耳倾听,因为大少爷执意要将拂雪卖去采香阁,他问了好多次都没问出缘由来,心里也正疑惑。
拂雪这厢已抽出帕子来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道:“听,万少爷也是大家少爷出身,这些话与您说,您应当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