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逄枭有些惊讶,看了一眼就站在他身边,一脸期待的穆静湖,不由得问:“你没记错?”
“回王爷,没有。”
逄枭迟疑着将信封接过,当着穆静湖的面拆了信。
穆静湖眉头微微皱着,好奇秋飞珊到底给逄枭写了什么内容,却碍于面子不好神长脖子去看,更不好直接询问。
他索性拉过那送信的精虎卫道:“秋老板就没让你再待其他信来?”
“回穆公子,没有。”
“也没有只言片语让你转达?”
精虎卫摇头。
穆静湖表情僵硬,可眼神中透露出的失望和尴尬藏都藏不住。
逄枭见穆静湖如此,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道:“城中的情况不定不好,秋老板才会如此,你想想,她一个女人家经营这么大的买卖,如今又身怀有孕,多少事都压在她头上,多辛苦。她被欺负恨了,你帮她解决了问题,她想炫耀给所有人知道,这也是对你上心的一种表现。”
穆静湖眨了眨眼,“真的?”
“自然是真的。女人家面皮薄,难道她还好意思追着给你送一封厚厚的信来诉衷肠?当着你师伯和我的面儿,她怎么抹得开。”
逄枭拍了拍穆静湖的肩膀:“况且她如今还是双身子呢,想必秋家的事已经费了她极大的精力了。”
穆静湖点点头,“的确如此。秋家人行事越来越过分,珊珊的
确很辛苦。”
见穆静湖的脸色好看一些了,逄枭才悄然松了一口气。眼角余光看到天机子正扒着车门往外这边看,一副双眼发光极为感兴趣的模样,逄枭便警告的看了过去。
以天机子不乱搅合就不舒坦的性格,逄枭还真担心她背后与穆静湖说些什么,穆静湖的性子可是最好煽动蛊惑的。
逄枭将秋飞珊的意思与穆静湖说了。
穆静湖就道:“那就慢一些,晚几天回去。”
一行人便不再急匆匆的赶路,故意拖慢了行程。
逄枭的一番劝说虽然有理,穆静湖心里也是真的心疼秋飞珊,可是越是心疼她,越是喜爱她,对她的期望就越高。
让人给他少一句话来有那么难吗?
写一封家书捎带过来给他,有那么抹不开脸吗?
人家逄枭媳妇看着逄枭出门,还特意预备一大堆的衣服和药材,还生怕逄枭在外头不方便呢,他媳妇什么都没管,他都被绑架了也没见她媳妇关心。
或者说,当初是因为师伯是一句话,他才抢了珊珊回去,秋飞珊基本是被迫嫁给他的。
难道,珊珊一点都不喜欢他,不在意他的死活?
更有甚者,若是他出了意外,珊珊还可以重获自由?
穆静湖越想越难过,越想脸色越难看,他紧绷面容端坐马背上的模样威压十足,让身边之人靠近他几步都不敢。
距离旧都越近,穆静湖的脸色就越难看,逄枭安慰了多次,可都不见效果。
这日终于赶在八月二十五到了旧都城门外,天机子主动叫停了马车。
“王爷,我就不进城了吧。城里拘束的很。要不你安排我住在城外某处?”
一听这话,穆静湖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回头看看天机子,也道:“那我陪着师伯。”
逄枭无奈,“城中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也并不是没有住的地方。”
天机子却执意不听,一副打死也不想进城的模样,还道:“王爷抓住的那个探子到现在还不肯老老实实坦白,我有法子让他开口说真话,不过也不好进城去办这件事。”
逄枭想了想,也不再劝说,反正宜姐儿也未必喜欢看到天机子。
逄枭就让虎子带着队伍,看着天机子一起回平南军大营去,还低声告诉虎子:“单独给天机子预备帐篷,看守的人要增加两倍。就算天机子要帮忙审问探子,也严实了,不要让他耍花招。”
虎子机灵的应下,就安排队伍回军营。
天机子这厢则是劝说穆静湖:“你就别去了,回家抱媳妇多好。”
穆静湖摇头,“您不是说有一劫?我若不在,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
“嘿,臭小子,你就不能想点我的好?”
虽然如此说,天机子却没有再阻拦穆静湖。
逄枭看着这一行人走远,才带着几个随从进城。
而先赶进城里报讯的人,早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将好消息报告到了王府和秦家。
秋飞珊一听穆静湖回来,连忙笑着与秦宜宁告辞,“我也赶紧回家里安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