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面色惊疑不定,手上不自禁的握紧了圈椅的扶手。
“你说,忠顺亲王妃的食盒打翻了,雪球吃了后就给毒死了?豫嫔,你说的当真?若是胆敢说谎话来坑骗哀家,哀家绝对让你好看!”
“太后,臣妾不敢,臣妾说的是真的!忠顺亲王妃毒死臣妾的爱犬,转身就跑了,侍卫也竟去追了。”
这时,李贺兰、芸妃和塔娜公主都回过了神。
李贺兰惊愕的看向太后,道:“母后,秦氏送的燕窝,不是您赐给大皇子的吗!怎么,怎么……”
塔娜公主道:“她下毒?”
“啊!?”豫嫔惊呼,跌坐在地上,惊恐的道,“怎么会这样!这么说,秦氏是想毒害大皇子,却被臣妾半路不小心撞破,雪球是错吃了本该送大皇子的燕窝?”
这话一说,屋内一片寂静。
谋害皇嗣,那是什么罪大家心里都清楚。秦宜宁怕不是疯了,竟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芸妃不停的搅动着手里的帕子,脸色惨白惨白的。
李贺兰已焦急的道:“母后,您还不快将那个贱人抓起来,她居然敢给颢哥儿下毒,她这是要造反!”
太后喃喃道:“若不是半路遇上了你,哀家的长孙岂不是要被人害了!”
“啪”的一拍桌子,太后愤然起身,咬牙切齿的道:“给哀家将秦氏抓来!”
塔娜公主道:“太后,您一定要严惩那个毒妇!一定是方才您让她表演礼仪,她怀恨在心,才借机在燕窝里下毒!”
“定然是如此!”芸妃也道,“想不到她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毒害皇嗣!其罪当诛啊!”
塔娜公主顺势道:“的确如此,这件事她一个女流之辈做来不是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啊。”矛头直指逄枭。
李贺兰的心里咯噔一跳,到底还是向着逄枭,道:“说不定是她为了报复母后呢,她这段日子也没出去,怎么被指使?”
塔娜公主不知李贺兰和逄枭之间从前的渊源,只当这时李贺兰自己的一点见解,想反驳到底碍于太后在场,不好与太后的亲生女儿争执,就只道:“是怎么一回事,一查便知。”
就在说话间,外头已经传来一阵急促错杂的脚步声。一名侍卫飞奔而来给暖阁外的中官回话。
那中官听了后,立即进来行礼道:“回太后,侍卫统领已将人犯带来了。”
“押进来!”太后冷斥。
因为有了太后的一句“押进来”,秦宜宁便果真被侍卫统领押了进来,推搡了一把,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太后端坐主位,面沉似水的道:“怎么回事!”
侍卫统领拱手道:“回太后,臣在御花园巡视时,听见有人大呼刺客,便赶了过去,逮捕了逃跑中的忠顺亲王妃。”
太后一摆手,侍卫统领便颔首退到了门外。
太后垂着眼,冷冷的瞪视着秦宜宁,“
秦氏,你为何要谋害皇嗣!说,是何人指使你!”
秦宜宁挣扎着想起身,可身边一左一右立着两个慈安宫的内侍,见她想起来,立即就上前狠狠一推,还有一个内侍踢了秦宜宁的膝弯处一脚,将刚要站起来的秦宜宁又踢的跪了下去。
秦宜宁闷哼一声,双腿剧痛,她也知道自己人单势孤,占不到上峰,索性就那么坐在地上,斜睨太后道:“回太后,臣妇并没有下毒,那燕窝是从太后宫中的小厨房端出来的,并不是臣妇自己亲手做的,这其中经过多少人的手?说有毒,难道不该从根源处查起来?
“何况臣妇的罪名,还未经调查您就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朝廷审犯人还有个三堂会审,还要给时间找证据取证,怎么到了太后这里,您一句话就给臣妇定下罪名?传开来,难道太后不怕天下人嘲笑?”
“你!”太后抓了茶碗狠狠的掷向秦宜宁,碎瓷片砸在秦宜宁的面前,飞溅起的碎瓷刮破了她的手背。
“大胆!竟敢公然顶撞哀家!来人,给哀家狠狠的掌她的嘴!”
“是!”
太后身后一个年长的嬷嬷立即挽起袖子出来,绕到前头,扬起巴掌狠狠的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