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你胆敢威胁婆母!世上居然有你这样的毒娼妇!”姚氏再也坐不住,猛然抓起手边竹编的小盒子便往秦宜宁身上砸去,里头的花生、松子和榛子哗啦一声洒了一地。
姚成谷心生不悦,道:“何必与她对嘴对舌的,你做婆母,管教儿媳难道还要亲自动手?也不怕丢了身份。”
姚氏被父亲提醒了,连声呼道:“来人,来人呐!”
屋外听了半晌动静的丫鬟婆子面面相觑,犹豫的走了进来,一群人站在外间垂着头问:“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毒娼妇给我关进柴房去!不知孝敬婆母,出言顶撞,我要教导教导她的规矩!”
寄云抱着秦宜宁的斗篷护在她身旁,一手按在了腰间软剑的搭扣上,厉声呵斥:“我看谁敢!”
那群仆婢的脚步便顿住了。
秦宜宁平静的看着姚成谷和姚氏,心里不由得在想,逄枭怎么会有这种母亲和外公。
可那到底也是逄枭的亲人,她出言顶撞已经于理不合,总归她也不能将他们怎样的,就算看在逄枭的面子上也不能。
思及此,秦宜宁只觉一阵无奈,道:“老太爷,老夫人,我乃圣上亲封的迎亲大使,特地归京来督办鞑靼塔娜公主入京和亲事宜的,明日圣上便会召见与我,若您想做什么,还请三思。”
“你!”姚氏差点被气的背过气去。
一句圣上交代,就将她给堵了回去。她若真将人关起来,回头耽搁了差事,可不是秦宜宁自己遭殃,而是整个王府都遭殃!
“你竟然敢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在说事实。”
“我儿娶了你这样的毒妇,简直是瞎了眼!你没成亲时就勾引我儿,诱的我儿非你不可,连做驸马的机会都给推了,如今你还趁我儿不在家便对婆母不敬,你简直不为人子!我要告诉我儿,休了你这不贞不洁的毒妇!”
听姚氏说的越来越难听,秦宜宁气的脸色涨红,却不想再与之争吵。
因为她知道,面对这种人,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的。
“那你便修书一封去与王爷,让王爷休了我。我等你的好消息。”
秦宜宁骄傲的仰着下巴,她本就容色绝艳,愤怒之下,更加三分凌厉,美的十分具有侵略性。
姚氏对上她的双眼,又是愤怒又是妒忌,竟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情绪更多一些。
秦宜宁礼数周全的给姚成谷与姚氏行了礼,便带着寄云回身往外走。
那些聚集在门前的仆妇们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一个个被吓的缩着肩膀低着头不必秦宜宁多说就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秦宜宁接过披风披好,就快步离开院落,虽然只有她与寄云主仆二人,却走出了千军万马一般的气势。
姚氏有种被打了脸的感觉,这么多的仆妇面前自己竟还没有占到上风,一时间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大怒的斥道:“你们不知为听命吗!刚才吩咐你们为什么不动作!”
“老,老夫人,奴婢们,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