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九班十分特殊,这个班级里几乎容纳了年纪段大多数开后门进入这所顶尖高中的学生,能够有关系进入这所中学,这些学生的家世背景都是不容小觑的,因此一直以来,各个年纪段的九班都是成绩最差,学生最难管教的。
高二九班也不例外,尤其这一届的高二九班还有一个全校闻名的“校花”,更是让这个班级常年盘踞校园论坛顶楼的位置。
“谁知道呢,你们说,盛程林真的和三班校花交往了?他不是好学生吗,也玩早恋那一套,老师不管吗?”
盛程林可不是他们九班这些被放弃的学生,人家是尖子生,常年盘踞月考前三的位置,还获过全国奥赛金奖,是数学老师的心头宝,要不是现在国家取消了全国奥赛金奖的保送制度,恐怕盛程林早就已经被燕京大学预定了。
这样的好学生,真的会玩早恋哪一套?
还是说被“校花”孜孜不倦的求爱攻势吓到了,干脆找一个挡箭牌,让“校花”知难而退。
“谁知道呢,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也没听谁找当事人确认过,不过你们说这要是真的,咱们“校花”会怎么做啊,会不会欺负人家班花。”
九班的学生不服管,每天上课都闹哄哄的,老师们对于九班的早自修避之不及,因此在别的班的老师抓紧早自修的时间上课的情况下,九班的自修一直都是真正的“自修”。
“难说啊,咱们”校花“挺横啊,据说和七中十三中的一些太妹混的挺好,要是她一时气不过,班花可能要受点苦头了。”
七中和十三中可不是江城一中这样尖子生扎堆的学校,这两所学校以体育特长生和艺考生为主,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不少人都见过“校花”和七中十三中的人打交道,感官上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不会吧,其实“校花”挺傻的,你们不觉得吗,你们看盛程林拒绝了她那么多次,也没见“校花”强迫人家啊。”
“哈哈哈,你莫不是说笑话吧,还强迫呢,“校花”虽然打扮的磕碜了一些,可好歹还是个女的,这种事怎么着都是盛程林占便宜吧,对了,你们说“校花”她还是不是……”
一群男人挤眉弄眼,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啪——”
书本重重拍在桌板上的声音,力道大到把人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坐在最后第二排的男生睡眼惺忪,依靠着桌背,两条在课桌底下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嚣张地施展在周围的空地上。
对方的声音并不算响亮,却让整个班级的喧嚣声诡异地停止下来。
“那个白痴。”
宿淮白嘟囔了一句,然后抓了抓头发,继续躺在桌子上睡觉。
班上的同学似乎都很忌惮这个少年,之后虽然还有窸窸窣窣的谈话,却再也没有人敢那么大声了。
“盛程林,你真的和方芳交往了吗?”
盛程林所在的二班显然也不平静,方芳是三班班花的名字,她的成绩不错,模样也十分清纯动人,因为那首脍炙人口的老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被人笑称为初恋班花。
之所以不是校花,是因为校花是某个笑话的专称,在一中,其他女孩得到这个称呼,估计气愤多过高兴。
“八卦。”
盛程林皱了皱眉,他根本就不知道方芳是谁,只是想到某个摆脱不去的烦恼,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显得有些态度模糊。
同桌知道盛程林的脾气,见他皱眉就没有再问了,可盛程林这模糊不清的回答还是传了出去,让他和三班班花正在交往的传闻变得更加真实了。
与之而来的,还有“校花”情伤不愈,旷课逃学的消息。
阿芜觉得一阵头痛,脑海中太多太多的记忆一股脑砸过来,多数都是与一个叫盛程林的男孩有关的,汹涌的感情让她一时间也没办法消化。
那是她的记忆吗?
阿芜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明明记忆是齐全的,情感是丰沛的,可依旧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就好像她不是向芜,而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呢?
阿芜扯了扯嘴角,她就是向芜啊。
忍着头痛阿芜从床上下来,然后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在抬头时,正好看到了镜子里满头紫毛的自己,扶她上床的要么是个男人,要么就是一个不够细心的女人,昨天的浓妆已经被泪水冲花,妆面在脸上斑驳成调色盘,一个晚上过去了,这样的妆容就停留在她的脸上。
阿芜深吸了一口气,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剃光自己那一头嚣张的紫毛。
明明记忆中这样的发色是美绝人寰的,可看到自己的第一眼,阿芜却被自己丑哭了。
她肯定是病了,阿芜闭上眼,回到床上准备再睡一觉,等这一觉睡醒,她的审美一定就能正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