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一命,不可妄为!”一边杨昭看着朱拂晓手中汇聚而出的能量刀刃,不由得心头一惊,一股凉意莫名自心头升起。
那刀刃看起来呈现青色,其内有万千龙卷转动,只一眼便好像将目光拉扯了进去。
朱拂晓周身三丈之内,飞沙走石一切物质皆尽搅碎,化作了齑粉围绕着其高速转动。
随手一甩,刀刃脱手而出,向宇文成都射去。
杨玄感修为不错,已经是此方世界绝顶高手,可是面对着那射来的刀刃,也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绝望。
空气在那一刻变得粘稠,犹若是一个漩涡,他的身躯就像是木偶般,在空气里来回摆动。
杨玄感想要躲闪,可惜却摆脱不过那股力量的拉扯。
眼见着那刀刃弹指间便跨越虚空到了杨玄感身前,便要将其劈开,一股绝望在杨玄感心头升起。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作为大隋有数的高手,不知击败了天下间多少武者,竟然就这般窝囊的死在这里。
眼见着杨玄感放弃挣扎引颈待戮,忽然只见那风刃散开,化作六道风刃,刹那间杨玄感的双手、双臂,左右胸膛穿了过去,然后带出无数血雾,洞穿了其身后的房屋,只听得庭院外一阵轰然巨响,假山为之炸开。
“看在殿下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胆敢对我出手,终归要付出代价。”朱拂晓周身罡风散开,此时衣衫整齐的站在堂中:
“你嚣张跋扈,依仗武力便要逼我,罚你三刀六洞之刑,这龙珠就算为我赔罪的宝物了。”
“砰!”
杨玄感身躯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化作了血葫芦。
“还我龙珠!”杨玄感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目光中杀机盎然,满是挣扎,还有一丝丝畏惧。
太强了!
强的叫人绝望,根本就无法抵抗。
地上三大儒门宗师经过这飓风摧残,早就气息断绝倒地身亡,再无半分生机。
“传御医!快传御医!”杨昭连忙吼了一声。
杨玄感可是朝廷的人,是镇压朝廷的高手,乃杨广心腹,决不可出现意外。
有御医跑上来,连忙为杨玄感包扎,然后将其抬了出去。
看着地上气绝身亡的三为儒门宗师,杨昭面色难看,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天蓬,路走窄了。”
朱拂晓不肯救治,他也无可奈何,不能怪罪。
双方都已经真刀真枪的撕破面皮了,换做杨昭自己,也绝不可能这般大度。
堂中众人面色阴沉,一双双眼睛看着朱拂晓,眼底怒意丝毫不加掩饰。
“将三位儒门大家的身躯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衫,然后送回国子监,给诸位儒生祭拜。”杨昭看着场中那一张张阴沉的面孔:“都散去吧。”
众人闻言纷纷散去,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怒火、憋屈。
一恨那刺客无法无天。
二恨那朱拂晓见死不救。
可以预想到,今日的消息传出去,朱拂晓名声算是臭了。
天下士林再无朱拂晓容身之地。
“我本来是想要和你们公平竞争的,我费尽心思的着作《心学》典籍,就是想要与尔等公平一战。可谁知尔等非要用棋盘外的招式对付我,非要逼着我碾压尔等。”朱拂晓摇了摇头,心中无数念头流转:
“也不知那杨谰死了没有。”
堂中宾客散去,众位侍从收拾着庭院内的狼藉,太子杨昭看了朱拂晓一眼,只能无奈摇头:“且回去休息吧!”
今夜朱拂晓就在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朱拂晓不是刺客,他身上污点尽数洗白。
朱拂晓点点头:“殿下保重。”
说完话走出大堂,看到了指挥京都大营高手撤退的薛已,见到朱拂晓走出来,薛已叹了一口气:
“天蓬,你今日之事有欠妥当,日后为官之路怕是难走了。那三位儒门宗师,与朝中各位官员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五姓七宗不知多少士子都在三位宗师麾下求学。”
“若在当年,我也是如你这般选择,可自从在涿郡遭受风吹雨打之后,方才发现这终究是一个人情社会。你自己可以纵横天下,但你总归要为朱丹考虑吧?”薛已看着朱拂晓:“我与你说这般,你千万莫要恼怒,我只是怕你年少不知天高地厚吃了大亏,如我一般饱受磨难,过了半生方才醒悟。害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你与我不一样,你不够强,挡不下那疾风骤雨。”朱拂晓看着薛已:“况且,我如何不知道,这洛阳是待不下去了。明日无数士子必然会在午门前请命,请陛下诛杀我。”
“走,随我去喝酒。”朱拂晓揽着薛已肩膀,二人向城外云轩阁而去。
来到云轩阁上,朱丹正点着灯火,坐在灯火前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