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闻言点点头,扫过堂中看热闹的酒客:“诸位,今日本店提前打烊,各位老少爷们的酒菜钱,算是我们东家请了。还请各位老少爷们给个面子吧。”
此言落下,众人也不想多惹事,听到还能免餐,二话不说扔下酒菜立即告辞离去。
转眼间大堂内众人走的无影无踪,只见掌柜关上大门,看向那撒泼的无赖:
“几位,赔偿的事情,还需和我们东家谈。几位请吧,我们东家就在后院。”
几个地痞无赖大摇大摆的随着掌柜与伙计去了后院,然后看到了站在院子中的朱拂晓。
朱拂晓身穿黑色衣衫,长身玉立静静的站在老树下,看着枯黄的树叶纹理。
“你就是禾云楼的东家?”壮汉吊儿郎当的问了句。
“谁指使你们来的?”朱拂晓问了句。
“有人想要你的方子,只要你乖乖的将方子交出来,所有风波都到此为止。你若不知天高地厚继续顽抗到底,今日就是你禾云楼破产查封之日。”混混在笑,笑容里充满了阴冷。
朱拂晓嘴角翘起,手指点了点那混混:“就凭尔等也想叫我屈服?”
话语落下,眼睛化作了黑色漩涡,犹若无底洞般,将几个人的视线吞噬了进去:“拘魂拿魄!”
一个照面,众人体内魂魄便被朱拂晓直接拽出体内,然后轻轻一推,体内魂魄落入了藏胎法界内。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朱拂晓摇了摇头:“今日我禾云楼损失千两银子,耽误了我禾云楼这般大生意,将你等肉身送入藏胎法界作为养料,这买卖还算是公平吧?”
一场风波,就此消弭。
掌柜的看着后院内只有一个朱拂晓走出来,不由得身躯一颤:“东家,这群人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看到,进入了咱们禾云楼的。”
“有人问起,就说从楼内抢了财务,从后院走了。”朱拂晓道了句:“另外,拿着我的帖子送到太子府,请太子和应天府衙门打招呼,就说……有匪人在禾云楼捣乱,抢了禾云楼的财物后逃走了。请应天府将城内大小盗匪,尽数扫了去。”
朱拂晓多聪明,怎么会给人发难的机会?
抢先倒打一耙。
不过朱拂晓的禾云楼喝死人的事情,还是走露了出去,使得禾云楼生意大打折扣。
朱拂晓以为对方想要借助官家的手段来为难自己,毕竟小说中都是那么写的,谁曾想到对方竟然暗中造谣?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风声,禾云楼玉液喝死人,叫禾云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又恢复到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楼阁上,朱丹磨牙,手指攥着算盘,似乎要喷火:“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莫要焦急,不过区区流言罢了,总归是有办法的。”朱拂晓揉了揉手腕,放下笔墨:“距离各国使者进京的时日不远了。”
“咱们的酒液人人畏之如虎,一日不知要赔上多少两银子。”朱丹气不过。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响:“朱公子,咱们又来了。”
独孤僧达自门外走来,站在大堂内看向了靠在三楼窗口的朱拂晓,面带笑意的向三楼走去:
“朱翰林,考虑的怎么样了?”
“亏你还是独孤家公子,原来也使鬼魅伎俩。”朱拂晓冷冷的看了独孤僧达一眼:“我就算是将所有酒水都砸在手里,也绝不会将方子卖给你这种卑鄙之人。”
独孤僧达摇了摇头:“朱兄,你这模样可不算一个合格的商人。我出三万两银子,买你的方子,如何?”
“大隋这么大,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卖到整个大隋。以后洛阳就是你的市场,我独孤家绝不插手,只在洛阳城外贩卖。一个洛阳城的市场,足够你朱家几代几人吃喝不愁。”独孤僧达眯着眼睛,观摩着朱拂晓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莫要痴心妄想了,你怕是不了解我,我就喜欢做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游戏。真正的游戏还没有开始呢,你急什么?”朱拂晓将身前的孤本收好:
“我就不信你独孤家真能一手遮天。”
独孤僧达眼睛看着朱拂晓,不见半分喜怒,然后忽然一笑:“也好,我就陪朱兄好好玩一玩。”
说完话大袖一甩,径直走出禾云楼:
“叫西城的兵马司明日找个借口,查抄了禾云楼的产业。还有,那十几个地痞自从那日进入禾云楼后,就再无任何动静,你暗中撺掇苦主去闹一闹。”
“我之所以不施展霹雳手段,是怕惹出大动静,到时候玉液被人盯上。但不曾想这小子油盐不进,乃是一块硬骨头。”只听他冷冷一笑:“多拿出点银子,务必要封口,将那群衙门喂饱。”
老仆闻言点点头:“小人遵命,交给我就是了。”
说完话老仆驱赶着马车,消失在了滚滚人潮之中。
第二日天一亮
数十个老弱、夫人、孩童、壮汉,汇聚在禾云楼外,不断的叫门喊着放人。
朱拂晓与朱丹在睡梦中被吵醒,掌柜的脚步匆匆来到三楼:“东家,不好了!那十几个地痞无赖的苦主到了,堵在门外叫嚷着。”